她一邊給自己上藥,一邊說“我也弄不懂爹娘,一樣是他們的孩子,為什么這樣呢”
“等你傷好吧,我要跟你說個很重要的事情。”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
黑袍人敲暈了宋寶甜,她給宋寶甜的腿上來了一道一樣的傷口,放到了她的床上,而自己則穿上了宋寶甜的衣服。
走進了宋寶甜的房間。
那條漂亮的紅色裙子,穿在她身上也是一樣合身的。
“我要當布谷鳥了。”
她太想被愛了。
那天晚上。
她學著宋寶甜往日的樣子,哭了幾次,一回生二回熟。
她發現她要裝成宋寶甜實在不是難事。
雙生女,她太了解宋寶甜了。
她看見宋父宋母走進了宋寶甜的房間里,第二日。
傳來了宋寶珠暴斃的消息。
安菀哭著告訴她,宋寶珠好好的不會死,也沒病。
回憶到此為止。
宋寶珠驟然回神,盯著牌位無奈的笑了笑,“看我,回頭作甚人總要往前看的。”
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無力的宋寶珠了。
她終于得到了父母的疼愛,再也不用擔心挨打了,哪怕之后日日夜夜,那些根須都在往她的內臟中鉆,她也能忍得住。
只是安菀卻因為這個事情和她越走越遠,她有些慶幸,也很高興。
終歸有人為宋寶珠的死而難受了不是嗎
說實話,她不討厭殷念,甚至在殷念劈開血童身上鐐銬的時候,她是有些感激她的。
只要殷念后頭不再與她作對,她也樂得和殷念保持距離。
糊涂一些,笑容甜一些,無用的善良多一些,這就是她要扮演的宋寶甜。
得知宋葉慫恿宋家夫妻兩個要她擅闖大域的時候,她將計就計了,因為她也不想去那大賽上送死,至于其他的,宋葉怎么玩兒的過她呢
那傻子。
那塊牌子,與其說是故意給的,倒不如說是她揣摩出的那個宋寶甜會做出的冒失舉動。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牽扯出這么多的事情。
要偽裝到極致,才不會被人看出來。
果然,連宋家父母都沒有看出來。
只是沒想到,那一塊隨手給出去的牌子會引起這么大的轟動。
從換了衣服的那天后,她所做的每一個行為,都是她所想象中的宋寶甜會去做的事情。
包括后面質問安菀,為何疏遠她,也是宋寶甜會做的事情。
以及最后還向殷念求情,一來是為了讓殷念別一怒之下連她也遷怒了,二來么自然是為了更像宋寶甜。
“不會浪費的。”
“寶珠寶甜,寶珠不是明珠,寶甜半生悲苦,你們起的名字真是一場笑話,和那個預言一樣,是個笑話”
“至于根寶。”她眼中流露出濃郁的不喜和厭惡,“怪物一樣的東西”
“不過若是沒有殷念,我萬萬不會想到,你們連對寶甜的好都是裝出來的,原來我還是不曾得到過別人的喜愛,但是我現在也不在乎了。”
“這樣也好,現在宋家雖然人少了,但剩下的都是忠心的,我能管好,父親,當家做主的滋味兒確實不錯。”
她滿臉冷漠,盯著宋父宋母的牌位笑了,“放心,血童之術,我會好好用在你們兩個人和宋葉的身上。”
無上神域內,根須小人鼻青臉腫,手捧一杯熱茶,老老實實的給殷念遞過去。
茶面都隨著它那顫抖無力的須須,在噠噠噠的抖個不停。
“最好是徹底消失”
“不過那東西看黑袍人那么寶貝,應該去哪兒都會被供著,真晦氣”
“我也該準備準備去萬通學院了。”
根須小人抖了下,將茶杯托的更高了。
蛇妮兒在旁邊嘿嘿的笑。
它終于不是挨打的那個了。
蘇降看的目瞪口呆。
小苗在旁邊幸災樂禍,“呵,老實了吧我玩這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給爺端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