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被直接觸碰,艾麗卡不禁身體一陣顫抖。
這,這么多人呢,這不好吧。
而且維克托先生還受了那么嚴重的傷……
腦袋里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浮現出這兩個想法的艾麗卡,突然感覺到后背一涼,
好像有某個人的目光突然鎖定了她,讓她感到有些窒息。
不用回頭,她也能猜到那是誰的目光。
可,可這是維克托先生主動抓住她的呀。
但很快,
一道輕盈沙啞的話語似如自言自語,只有艾麗卡一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響起,
“果然……你不是那個傳承者。”
“所以即使來到了火山,你也注定聽不到‘它’的聲音。”
維克托的手漸漸松開,落回到了擔架上。
他仰頭望向天空,感受著冰冷雨水拍打在臉上,嘆了口氣,聲音中透出一種釋然,
“傳承者都不在,自然的力量,又憑什么會顯現出來。”
說完,維克托無力地閉上了雙眼。
這一刻,里維迅速對整個法師團下達了緊急指令,語氣極為嚴肅:
“快!趕快來人,迅速為維克托進行治療!”
他的話音剛落,就已經有數名身穿白色長袍的治療系法師爭先恐后地穿過人群,奔向維克托所在的擔架。
就連艾麗卡也被其余法師們擠得不得不后退幾步,
但她沒有發出任何不滿的聲音。
只有一雙恍惚的雙眼,似乎還倒映著剛才維克托露出的表情。
絕望,不甘,以及得到了某種答案的釋懷。
不知為何,艾麗卡心頭突然涌起了一股幫不上忙的無力感,就好像有濃酸灼燒著心臟。
讓她不得不伸出手,捂住心口,
感受著那深刻的刺痛。
……
當維克托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七天。
維克托睜開眼睛,凝視著那片有些陌生的天花板,
渾身上下似乎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醒了?醒了也別亂動。”
一道熟悉而溫柔的聲音在房間內回響,漸漸傳入了維克托的耳中。
順著聲音,維克托微微側轉頭部,
朦朧迷離的視線中,他看到了一個異常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身材嬌小,幾乎與人類無異的生物,
若非那對尖細的耳朵,幾乎讓人誤以為她是個人類。
可就是這一特點,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對方身為精靈的本質。
不過,她身上倒是穿著一身十分不合身的白大褂,看起來就像是在扮演醫生一樣。
而這只身形較小的精靈,此時也正好轉過身來。
她的手里,拎著一個……水壺?
緊接著,這只精靈輕步走到了維克托的床邊,
然后小心翼翼地傾斜水壺,將水直接倒在了他的頭頂上。
然而,維克托并未感受到任何濕潤或水流的沖擊,
因為正巧在他的頭頂上,長著一朵長有嘴巴的奇異大嘴花,
正是這朵花,吸收了水壺中傾倒出的所有水分。
這熟悉的手段,已經能夠徹底證實對方的身份。
“……科科特·亞德?”
“鵝?你怎么認識我?”
科科特反應過來,低下頭來,好奇地與維克托對視。
這一下,這只懶狗精靈的模樣,在維克托的面前一覽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