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投矛貫穿了白袍神職者的胸膛,他的嘴巴里溢出大片的血沫,倒地不起。
居尹喘著粗氣,高溫使他滿頭大汗。
他摘下頭盔,環顧四周,才勐然道“壞了,我們已經脫離大部隊了,所有人,跟我來”
阿馬爾里克忙不迭地應道。
“兄弟,我們難道不趕緊跟大部隊會合嗎”
在漫長的宮廷生活里,他早已失去了血勇,跟他的兄弟相比,在這場戰斗中,他根本就沒有發揮多少作用。
之所以還沒陣亡,純粹是因為這貨惜命,穿得甲胃,在所有披甲騎兵中,都算得上最上乘的。
居尹大喊道“會合個屁,兄長,都已經沖到這兒了,不再繼續向前,我們憑什么立下功勞難道你就樂意永遠做一個靠女人裙帶上位的宮相”
阿馬爾里克愣住了。
片刻后,他咬牙道“走,咱們兄弟再做一次大事”
洛薩不斷收攏隊伍。
穿著各色罩袍的騎兵們,宛如一把鋒銳的長矛,直接貫穿了薩拉森人的胸膛。
敵人的反擊是如此羸弱不堪。
零散的步兵在面對騎兵沖鋒時,尤其是在混雜了一大批比農奴征召兵強不了多少的烏合之眾時,簡直脆弱到了極致。
這些宛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的“友軍”,使得真正想要組織反擊的薩拉森士兵們,反而很難聚集起來。
一路沖殺,倒地的敵人無法計數,己方的損傷卻是微乎其微。
洛薩眼前的光亮一熾。
前方,終于出現了成建制的反擊,那是一隊手握長矛,在營帳間列陣的鱗甲步兵,帶隊的指揮官,用阿語鼓舞著士兵們。
這個世界的巫師,似乎很少有能用來強化普通人戰斗力的手段。
最起碼,薩拉丁的麾下,是沒有能像芙琳一樣,能使人獲得夜視能力的施法者。
但隨著越往深處,篝火,火把也越來越密集。
薩拉森士兵們終于能大致辨認出敵人的輪廓,雖然有時候反應會慢半拍,但把隊友誤認為是敵人而攻擊的事件,已然大大減少。
“別管他們,直接碾過去”
洛薩一咬牙,下達了這一命令。
列好陣的長槍手雖然相對較為克制騎兵,但也只是相對罷了。
沒有幾個騎兵指揮官會真的正面沖撞槍陣。
而且,敵人的陣型實在是太單薄了,加起來還不到五十人的步兵所組成的陣型,根本就抵擋不了騎士們的沖鋒。
砰
戰馬硬生生撞飛了一個個敵人。
但也有一名翼騎兵,在高速沖鋒時,被長槍頂落戰馬,所幸他一個翻滾,便仗著半身板甲的靈活,沖進了一旁的營房,免去了被后續沖來騎兵的踐踏。
下一個路口,更多身披重甲的步兵們出現,排成了整齊的方陣。
洛薩一眼便認出了他們絕對是由下馬的馬穆魯克組成的重步兵,跟十字軍中,最精銳的步兵永遠是步行騎士一樣。除瓦蘭吉衛隊
馬穆魯克步行騎兵,同樣也是薩拉森軍隊中最精銳的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