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名盔甲鮮明,英氣勃勃的翼騎兵第一次被全部集中起來,騎著戴有盔冠的高頭大馬,整齊列隊。
隊伍后方,還有穆勒的仆從軍。
他們的作用是,為翼騎兵輪換坐騎,騎槍,糧食和水源等補給,以及充作斥候的輕騎兵和馴鷹師。
往常,他們是沒這個待遇的。
但隨著艾拉港重新步入正軌,又成為了一個源源不斷下金蛋的母雞,洛薩有足夠的底氣來為翼騎兵們有力的支持。
收復艾拉港和阿蘭德勒給洛薩帶來的利益是無比巨大的,使他從實質上成為了外約旦最強大的封君,能跟雷納德分庭抗禮。
而不是此前那個口頭伯爵。
讓娜單手握著韁繩,催動“葡萄”從翼騎兵們的面前走過,他們也報以崇敬和敬愛的目光。
在翼騎兵們的心目中,讓娜就是一位能夠帶給他們無限勝利和榮耀的女武神,渾身上下充滿神圣的光環。
“攜帶好水源和干糧,我們即刻出發。”
一行騎兵,在城里居民或驚異,或崇拜的目光中,向城外飛奔而去。
吊橋被城樓上的農兵,轉動絞盤升起。
讓娜抬頭看了一眼城墻上,高聳的齊格菲高塔,有這樣的守城利器,也不知需要多少人,才能攻克這座洛薩口中的,易攻難守的海港城市。
“如果這是引蛇出洞,我現在已經出來了,就看你們究竟有怎樣的計劃了。”
局勢,要比讓娜想象的糟糕得多。
他們這支軍隊,剛出現在曠野上不久,頭頂,就出現了一只獵鷹,它宛如跗骨之蛆,始終盤旋在隊伍頭頂。
“馴鷹師,能把它打下來嗎”
馴鷹師操著一口生硬的高盧語,回道“可以。”
伴隨著一聲鷹唳。
馴鷹師肩頭的雄鷹,宛如利箭般飛射而出,試圖追擊敵人的獵鷹。
但很快,他的獵鷹便帶著人性化的慌亂,從天空中俯沖下來,重新落在了馴鷹師墊著小牛皮的手臂上。
“怎么回事”
讓娜皺起眉。
馴鷹師的臉色十分難看,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看,看那里。”
只見云層中,一只又一只的獵鷹,顯露出身影。
十余只獵鷹盤旋在隊伍的上空,宛如是荒漠中,盯上了將死者的禿鷲。
“看來,敵人這次出動的規模不小啊。”
讓娜神情微冷。
弓箭肯定是無法傷到這些盤旋在半空中的勐禽的,她的圣槍倒是沒問題,可用來對付獵鷹,無異于大炮打蚊子。
太虧
她雖然不像洛薩,只用一次圣槍就會力竭,但最多也就連續使用三次,而敵人的獵鷹很顯然不止這個數目。
“這下,我們得完全暴露在敵人的視野當中了。”
再怎樣厲害的指揮官,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對手眼皮子底下,也要感覺棘手。
就像是即時戰略游戲中,對手開了全圖掛。
你這邊還在出牛采礦,對面已經賣基地暴動員兵,出坦克了,情報不對等,帶來的后果無疑會是毀滅性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做”
讓娜思索了片刻,道“繼續,我們仍按原定計劃,支援被敵人攻擊的邊境堡寨。”
正如庫爾斯之前所說的那樣,洛薩是盼著拉烏夫前來攻打艾拉港的。
不僅是因為不愿承擔撕毀停戰協定的罪名,也是因為,艾拉港在擁有齊格菲高塔后,早已不算是易攻難守之地了。
“呵,如果那個穿刺者真是打算趁機攻打艾拉港,想必大人一定會很樂見其成。”
艾拉港的伯爵府邸當中。
咳
“水,拿點水給我。”
洛薩醒來時,只覺喉嚨一陣干澀。
般若拿來一盞馬勒斯試制的玻璃杯,為他接來了甘洌的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