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比肩烏爾班二世的偉大演講,侯爵大人,我很期待能在您的麾下為您作戰。”
“收復圣地,是每一個虔誠的基督徒所應履行的責任與義務,往常,我受困于圣地的亂局,糾結于宮廷政斗與蠅頭小利,對此,我深深地懺悔。”
“侯爵大人,我年事已高,但我的兒子將代替我,統帥領地里十五名騎士與一百名披甲騎兵到您麾下服役。”
“我相信,諸多十字軍先輩未竟之收復亞歷山大教區之事業,必將在您的手中得到完成。”
一個個王公貴族,滿臉熱切地走上前跟洛薩搭話。
如果說,洛薩當初拿下西奈半島的幾座貧瘠領地,慷慨贈予麾下封臣的事例,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些不值爭搶的開胃小菜的話。
那埃及,儼然就是一場能夠填滿所有人胃口的饕餮盛宴。
哪怕洛薩要吃下這塊肉中最肥美的,只是一些邊角料,就足以滿足他們每個人心中的貪欲了。
當然,也就只有洛薩會有這種號召力了。
自從鮑德溫四世的父親,阿瑪爾里克先王多次進攻埃及未果。
埃及的主人薩拉丁的阿尤布王朝又統合了半個拜火教世界,十字軍貴族們似乎早就已經不再覬覦這片相隔如此之近的膏腴之地。
因為他們知道,在王國最重要的盟友,安條克公國和埃德薩伯國相繼被薩拉丁吞并后,以耶路撒冷王國的軍力,早已失去了進取的可能。
但洛薩不一樣。
哪怕拋開他身上的神圣光環,將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歸結于魔法之上,他依舊能帶給人們莫大的信心,仿佛只要他帶著翼騎兵一沖,一切戰場上的困局,就都將迎刃而解一般。
這種信任,是建立于洛薩出道以來,實打實的毫無花哨的全勝戰績,也是建立于洛薩曾經締造過的一場又一場神跡。
一夜之間拔地而起的高聳城墻與仿佛巴別塔般的齊格菲高塔。
只是不到半年光景,就宛如遮天的穹頂,在沙漠中孕育出了一大片良田沃土的神樹。
潔白無暇的紙張與仿佛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文字。
防御力極強,美觀度也上佳的板甲。
還有那眾多,只是出身于底層平民,卻只是短短幾個月時間的訓練,就變得比老兵還要更加驍勇的士兵。
哪怕再刁鉆刻薄的領主,仔細數過洛薩的經歷,也不得不感慨,這個人身上實在是有太多不合常理的地方了,若不是有上帝庇佑,常人又豈能做出此等豐功偉績呢
“承上帝庇佑之人,豈能不做出一番偉業”
“或許,這才只是一個開始。”
國王陛下坐在御座上,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贊嘆。
洛薩笑著跟一個個王公貴族們搭著話。
他掀起了一場新的十字軍。
接下來,會有數以萬計自帶干糧,無需薪水的軍隊匯聚到他的旗幟下,只要為他們必要的輜重補給,他們就能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他還將獲得各方各界慷慨的捐贈。
兩個騎士團的“捐贈”,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大馬士革的宮廷里,風塵仆仆的薩拉丁,有些疲倦地坐在自己的御座上,此次兵敗,對他而言后果不可謂不重。
尤其是從神學層面上的打擊,甚至都動搖了遜派拜火教在薩拉森人中,還未根深蒂固的合法性。
他很確信,那些堅持“什派”拜火教的余孽們,一定會立刻跳出來,聲稱就是因為他取締了“什派”,迫使埃及的教徒們改宗“遜派”,才致使圣火不再庇佑祂的子民,使異教魔鬼的力量,壓制住了圣火的光輝。
“薩拉丁。”
正一臉愁容的薩拉丁抬起頭,有些意外地看向面前突然出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