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繼續欣賞歌舞吧,我得去教訓教訓這些惹事的醉漢。”
“我倒覺得他們沒做錯什么。”
“其他人我不管,也無權約束,但在我的軍營里,隸屬于我的士兵,就必須遵循軍令”
洛薩神情鄭重,十字軍紀律松散的問題向來就有,有時他們能憑借一腔血勇,打出驚天逆轉的絕境反擊,但有時也可能會因此而將整支軍隊葬送。
他如今即將執掌一軍,對此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庫爾斯”
他起身,高聲喊道“在軍營里擅自斗毆者,將處以什么懲罰”
庫爾斯不知何時,已站到了洛薩的身邊,他神情肅然道“鞭刑十下,若是酒后斗毆,倍之。”
話音剛落,一眾騎士,貴族們神情立刻變了。
洛薩皺起眉“那還愣著干什么,叫持斧衛隊來,把剛剛所有動手的人抓起來,讓他們付出自己該付的代價”
雷蒙德有些愕然,心道,你小子玩真的
有些貴族則是若有所思,看得目不轉睛,這就是洛薩侯爵獨有的練兵之法嗎難怪侯爵麾下的軍隊,即使是那些剛從天地里拉出來的農兵,也頗具戰力。
但賞罰分明四個字,說起來容易,他們自忖是根本沒法復刻的,他們根本沒有洛薩這般崇高的聲望,若是處置某個臣子,被臣子硬嗆,那才是顏面掃地。
場中,鴉雀無聲。
吟游詩人動聽的歌喉,也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般,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雷蒙德這時才真切感知到,這位被神圣光環所籠罩的年輕侯爵,如今究竟擁有著怎樣恐怖的威望哪怕是早就見慣了風浪的他,一時間也不禁萌生了一種誠惶誠恐的感覺。
“大人,請您懲罰我吧,我是第一個動手的,那句打死這個狗娘養的也是我喊的。”
德瑞姆站了出來,神情有些忐忑。
這個時代的鞭刑,可不是說著玩的,身子骨稍弱一些,被活活打死,或是傷后感染而死,概率可一點都不小。
洛薩看著這個年輕騎士,面無表情道“既然抓到了首惡,其余人便可減去十下鞭刑,今日宴會,軍中飲酒也算得到了我的準許,故而其余人再免去十次鞭刑。只懲此人,三十下。”
德瑞姆的臉都白了。
有些騎士想要為德瑞姆說情,但迎著洛薩凌厲的眼神,卻連一步都不敢踏出去。
站在洛薩身后的阿卜杜拉,卻對著滿心恐懼的德瑞姆眨了眨眼,你小子上道兒啊。
兩名高大威猛的瓦蘭吉衛隊,夾住了德瑞姆。
洛薩繼續道“領完鞭刑后,到傷兵營住兩天,出來之后,就給我滾去重騎兵連隊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