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站起身,來到被撞破的城墻邊上,毫不猶豫縱身躍下。
此時,兩只鏖戰中的狼人,已經從城墻內部,打到了城里。
只聽砰
又一聲巨響。
維內托化作的巨大狼人,被黑色狼人直接踹到了墻上。
他的眼神猩紅,里面寫滿了興奮和狂暴,哪怕處于下風,哪怕身上積攢的傷勢越來越多,他反而更興奮了。
這不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遇到的最強對手,但一定是打得最盡興的對手。
“要幫忙嗎”
戴牛角盔的騎士詢問道。
“不,不需要,本大爺會親手撕碎它。”
狼人的神情桀驁,從廢墟中緩緩爬起,腳下的血水積成水洼,身上猙獰的傷口,翻卷的皮肉,幾乎被開膛破肚,露出的破損臟器,這一刻依舊在飛速愈合著。
這就是狂戰士的特點。
越傷越強,越臨近死亡,便越不容易死去。
用游戲術語來講,就是血條欺騙大師,明明血條已經接近歸零,偏偏這個零頭距離血槽另一端,就像天塹一樣遙不可及。
漢斯聳了聳肩,沒有強行參與進去。
敵人大勢已去,只是一頭狼人已掀不起什么風浪了。
而對面的賈布里,他整個人都麻了。
就沒見過這樣的對手,明明戰斗力全方位落后于自己,偏偏就像一塊椰棗熬出的滾燙糖漿,黏在身上,想要將其碾碎,對方卻只會燙得自己更狠,想要將其拽掉,還會粘連下來一大塊得皮肉。
戰斗時的狂暴逐漸消退。
他意識到自己大勢已去了。
就算服用了魔藥,那群戰斗力微薄的民兵們也擋不住這些法蘭克人。
這群法蘭克人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而自己,這個最強戰力,偏偏還被敵人派出來的這只“同類”給牽制住了。
他輸了,輸得很徹底。
這一刻,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現出了可麥爾臉上的那張飽含嘲諷的可惡笑容,以及那一句細不可聞的“我在地獄等你”。
呵。
就算輸,我也不會死在這兒。
不僅不會死
賈布里深深地看了維內托一眼,這只同族的身上可沒有詛咒的氣息,也就是說,狼人身上的詛咒也是可以被祛除的就算這次不行。
下一次,他一定會從這家伙身上奪取祛除詛咒的方法。
那些殺不死自己的,只會使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可憐的女人,你那卑微的詛咒,不僅不會使我死去,反而會成為我獲得超凡力量的基石
隨即,他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同一時間,維內托也像是道灰色的閃電,從背后向他追去。
鋒利的爪子,在賈布里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印痕,但此時他已經顧不上這點傷勢了。
兩頭狼人就這樣沐浴著月光,一前一后翻越了城墻。
原本,維內托的速度還能勉強追上對手,但很快,他身上的傷勢就使他的速度變慢了一截,兩人距離逐漸被拉開,但維內托看上去依舊沒有放棄追擊的念頭。
開什么玩笑
自從來了這個世界,老子堂堂嗜血狂狼,每戰卻像個小嘍啰一樣,好不容易撈到一次當主角的機會,如果就這么放跑敵人,他還有什么臉面去見大人,以及那個比自己還要強出一大截的“孫女”
賈布里倒是一點也不慌,他甚至還饒有興致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窮追不舍的維內托,心想,如果能把這家伙引到無人注意的角落,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在今天就獲取到祛除詛咒的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