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懂,不就還是分化拉攏的那一套嘛。”
維內托有些不屑道。
漢斯點了點頭“確實。”
“自從得知我們要來,許多農民都逃荒了這是城里的一些大商人給出的說法,實際上早就過了收割的季節,農民逃荒也不至于導致糧價飆升,塞曼努德城里的糧倉,早就囤滿了糧食。”
至于糧價為何暴漲,當然是本地的大商人們,為了挽回自己損失的一種方法。
“這些人活不下去了,所以才選擇參軍,雖然有點腦子的都應該知道,要等到我們跟阿迪勒分出勝負再選邊站,但他們根本沒有等下去的余地。”
什么叫刁民
一個人一旦活不下去了,什么道德枷鎖,法律條文都對他們不再具備任何意義,他們將淪為暴徒所以這件事洛薩很重視。
他已經開始著手穩定糧價。
方式自然不是柔情似水地同本地商人商量,那太掉價了,咱們可是十字軍,法蘭克蠻子,不使用一些野蠻的方式,還配稱“野蠻人”嗎
反正塞曼努德城的市民階層,在十字軍跟阿迪勒分出勝負之前,也沒那個膽子舉起反旗。
至于在戰時,跟敵人里應外合,暗通款曲,就算沒出這檔子事也不會影響他們這么做。
漢斯說完,下了道命令“加里奧,操練結束后,帶二十個人,跟我走一趟。”
帶他們也是有講究的。
以他們的口,將市民階層上層不當人的做法宣之于眾,顯然比他們自己來做更能取信于人,這也是一種分化他們的方法。
底層人總是好煽動的,他們對于上層人的不信任,同樣是與生俱來的,漢斯很清楚自己要做的這件事,其深意所在。
另一邊。
“他們以為這些小恩小惠,就能收買得了塞曼努德人嗎”
市民階層的代表,一位裁縫起家,靠布料生意坐大的商人薩曼老爺,此時正坐在自己低調但奢華的宅邸里,聽著手下人對于圣拉撒路教團的匯報。
“最多也就是那些微不足道的貧民罷了,這些人最是奸猾,可惡,市儈,卑賤,毫無榮譽感可言,他們就算加入到那些異教徒的麾下,也不會給他增添半點力量,只會消耗異教徒的糧草。”
薩曼老爺其實就屬于塞曼努德城的城市貴族,因為捐獻了大筆軍需和糧秣,被馬赫里總督冊封為“舍赫”酋長,也被用作低階貴族頭銜,是塞曼努德城商界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加里奧所住那片街區的長老“侯賽因”,不過是他手底下的一支商隊的主管罷了。
“舍赫,法蘭克人的戰斗力不容小覷,連總督大人的精銳衛隊都被他們輕松擊敗,他們若是對我們動手,咱們的商隊衛隊,可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呵,如果你打聽過那位惡魔公爵的消息,就會知道他其實是個聰明人,而且是秩序的堅定維護者,他不會這么做的。”
薩曼老爺豎起一根胖乎乎的手指“這座城市,有三分之一的人在為我工作,另外三分之一的人間接為我工作,只余下三分之一歸總督管轄,如果我死了”
他將兩根手指合攏。
“整個城市都將陷入癱瘓,惡魔公爵很聰明,跟那些暴徒不一樣。”
他的語氣很輕松“我想,要不了多久,這位惡魔公爵就該親自登門拜訪了,也不知道多少錢糧才能填滿這位惡魔公爵的胃口。”
不過沒關系。
這些年來,他積攢的身家很豐厚,經得住這樣的損失。
而且,他的損失還能通過操控糧價,囤積居奇挽回一部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