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臉上露出贊許的神情“我給你卡里存了五百塊錢,每個月都有,如果不夠的話記得管我要,我剛問那位警長了,開庭前我們沒辦法再來探望你了,不過可以偶爾通通郵件。”
目送父母離去,李皓輕舒了一口氣。
雖說警長透露出的消息,大概率會判無罪,但自己現在也是個未決犯,就是所謂的犯罪嫌疑人,這身份對他這種二十多年來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而言,還是太刺激了。
李皓分了一個單獨的監室。
躺在床上,他也沒什么事可干,他現在只是未決犯,判決下來之前,也用不著強制勞動,每天待在看守所里,除了定點看看電視,基本上無事可做。
晃了晃神。
再回神時。
墻壁上竟被他用手指扣出了一個新的法術模型。
他看著墻上的模型,沉默了許久。
“這是冰錐術的模型。”
“我不會得了精神分裂了吧”
他撓了撓頭頂,自言自語著說道“當植物人這些年,夢里的那些經歷形成了一個新人格,他既會用劍術,又會施法法術在現實沒法用,但劍術卻能。”
“對付那個人販子的時候,也是新人格動的手”
“可夢境不都是來源于現實嗎我從沒練過劍術,這東西還能無中生有的”
李皓猶豫了下,起身從地上拿起靠墻擺放的墩布,將它舉過頭頂。
隨后,是行云流水的劍舞。
仿佛刻入骨髓。
根本無需思考下一步該做什么。
監控室內。
一位值班的獄警驚呼道“快來看,這小子可一點都不藏著掖著了”
“這拖把都被他舞成風車了。”
“跟視頻里一樣,這小子眼神真兇,剛才他進來時候我跟他打過照面,看著挺和善,挺溫和一小孩兒,怎么舞起劍來跟個殺人狂一樣”
“讓人好好查查這小子吧,我感覺他身上不止背了一條人命。”
監控室里,一群獄警七嘴八舌議論著。
許久。
李皓才將手中的拖把放下,有些氣喘地坐在床上。
他喘息了許久。
才道“劍術是真的,這是不是說明,我當初夢里的世界,那些現在看來已經很模糊的記憶,其實都是真的但那些法術模型為什么沒奏效呢”
“不對,不一定是法術模型沒用,而是我現在根本就沒有足以施法的精神力。”
“冥想”
“我要冥想”
“這小子這段時間是怎么了”
“看著不太對勁兒,該不會是一個人關著給關出心理問題了吧”
電視機前,正播著新聞聯播。
李皓緊盯著電視機的畫面,絲毫沒注意一旁獄警們的異樣。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