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
讓娜站在墩臺上,舒展著蜷了半宿的四肢。
雖然都是秋天,但剛下了一場凍雨的草原,跟已經秋末快要入冬的埃及相比,還是太冷了些。
昨晚,她們幾個就在這墩臺頂上歇息了一宿,漫無目的閑逛,還不如先打聽好該去何處跟洛薩匯合為好,否則很可能背道而馳,越走越遠。
“你也早,這位讓姑娘,我們這墩逼狹,讓幾位受苦了。”
“倒也沒什么,我們不是普通人,按照你們這兒的說法,多少也算個煉氣士或是武林高手之類的,能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已經不錯了。”
讓娜很灑脫地說道,她當初率領神圣騎士追殺一頭“食人婆”的時候,在東歐大草原上風餐露宿了十幾天,才深入地窟,在腐尸遍地的地窟里將這頭魔物審判。
她經歷過的惡劣環境可太多了。
跟讓娜搭了幾句話,張三整個人都變得暈乎乎的,別說平日里所見的那些村婦了,就是趕集時曾經驚鴻一瞥,每晚心心念念的那李家大官人的小妾,也就是庸脂俗粉罷了。
若只是這位讓姑娘貌美也就罷了,她身邊幾位戴著面巾的女子,雖看不見相貌,但單就那露出來的下巴尖兒,還有那身段,就必然是萬中無一的美人。
這番邦女子,難道都是如此貌美嗎
“你們接下來,是打算跟你們那個使團會和嗎”
“沒錯。”
“使團跟隨皇帝陛下出行,受制于糧草被迫分兵,已經出了長城了,想要找到他們可不是簡單事。”
說不準早就讓韃靼人給殺光了。
讓娜點了點頭“所以我們打算去土木堡尋找你們皇帝陛下的鑾駕,我們使團還未準備歸國,怎么也是要跟陛下匯合的。”
“這樣啊”
張三的語氣中流露出了一絲不舍。
守墩的日子苦啊,別說女人,就算是個母雞,母羊,在這草原上都難找。
私底下想搞個針線活兒,腦袋里都快幻想不出女人究竟是啥模樣了。
“幾位姑娘稍等,我去跟我們頭兒通報一聲。”
張三折進墩里,看到自家頭兒打了個呵欠,眼眶里全是血絲,明顯是一宿未睡“頭兒,你這未免也謹慎過頭兒了吧”
小旗官壓低了聲音,怒罵道“都像你們這群牲口一樣,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兒,咱們一墩守卒早就尸骨無存了。”
“嗨,老四不是說他問過仙家了嗎,這些就是一群普通姑娘。”
“滾蛋。”
小旗官沒好氣地推開張三,也不動腦子想象,老四若是真伺候著仙家,哪里還會跟他們擠在這處混日子早就走街串巷,從那些達官貴人手里掙銀子了。
這幾個女人,單為首那人穿著的那身盔甲,就不簡單,胯下坐騎更是萬中無一的神駿,哪里會是普通姑娘那么簡單
如果真是弱女子,她們還能走到現在早被強人,路霸給劫走了
不過出乎小旗官的預料,在給她們的坐騎準備好草料過后,這些女子丟下了幾枚造型精美的錢幣,便干脆利落地離去了。
一眾人目送她們消失在遠處的山腳下,也再沒多余的動作。
小旗官松了一口氣。
張三調侃道“頭兒,我就說你小心過頭兒了吧讓姑娘那么英氣豪爽的漂亮女子,怎么可能是壞人”
小旗官忍不住踹了這夯貨一腳“蠢蛋,沒看到昨晚上這些胡女進了墩臺以后,連二虎都不敢叫了嗎上次摸進來一只狼妖,二虎都敢撲上去撕咬,怎么就這么怕這些普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