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訂契約這種事,還是要謹慎一些為好。”
大選侯意味深長地說道:“就像哈布斯堡家族的大下巴,奧斯曼人沒有擊敗哈布斯堡,法蘭西人沒有擊敗哈布斯堡,但他們最終卻敗給了血脈詛咒。”
此方世界如今的哈布斯堡家族,已是洛林支系,主支已經絕嗣。
就這,不還出了患有精神病和癲癇的斐迪南一世,抑郁癥的魯道夫皇儲一眾有辱皇家尊嚴的后代嗎?
此外,據說維多利亞女皇的血裔,據說也傳承著可怖的血脈詛咒,只是這些都只是民間捕風捉影的猜測,只是大選侯是絕不敢拿到臺面上說的。
畢竟維多利亞女皇可是歐洲祖母,牽連太廣了。
“血脈詛咒倒是個有趣的說法。”
洛薩笑了笑,這其實大概率是近親結婚導致的,但這個世界里,是否跟血脈詛咒有關,他也說不準,干脆也別拿前世的經驗拿出來賣弄了。
“我能理解選侯大人您的謹慎,但不得不說,您實在是多慮了,議定契約內容后,你可以選擇簽也可以不簽,甚至可以等到需要的時候,再簽上您,或是您后代的名字。”
洛薩語氣微頓,又道:“這世上沒有不破之國,沒有永遠昌盛的家族,也沒有不會墜地的王冠,奢求永生的君主迄今為止還未有一人真正成功,再古老的王朝也有遲暮之年,但昨日巨艦將會永存。”
時間的偉力啊
大選侯第一次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他沉默了半晌,有些無力地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我似乎也沒有什么反對的余地了。”
會遇上昨日巨艦這種傳說中的存在,是大選侯所萬萬想不到的,這極大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
索性現在看來,這似乎也算不上什么糟糕的消息。
能跟昨日巨艦這種超然的神秘勢力牽扯上關系,對霍亨索倫家,也算是一件好事,自家女兒,領略了這樣的風景,體會了這樣的生活,會走向“叛逆”倒也情有可原。
想到這里,他的臉色稍霽:“那么艦長閣下,我們就來商議一下這份契約的內容吧。”
…
“狡猾的老東西。”
從昨日巨艦抽離回意識的洛薩,忍不住感慨了句。
兩人就簽訂契約的內容,進行了好一番拉扯。
他雖然怎么都不虧,但也不想當個冤大頭,倒是這一番操作下來,跟薇薇安娜的親密度又更進了一層。
“怎么了?”
身邊正在清理床單的般若詢問道。
“咱們的新同伴遇到了些困難,我將意識通過這張卡牌投影了過去。”
洛薩解釋著。
他現在的實力今非昔比,所謂的“系統”其真容,也逐漸被他窺出了一些端倪,雖然還如盲人摸象一般,但已經能探索出許多新的功能了。
“般若,你幫我叫一下大家吧,按照慣例,咱們舉行個歡迎儀式。”
正說著,他下意識皺起眉。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門,飛身躍上樓頂,向西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