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者皆有賞,但一名全副武裝的鎖子甲騎士,只有殺死一名同等裝備的馬穆魯克才算功勞,而一名只有破舊甲衣,長矛盾牌的武裝修士,則只需殺死一名薩拉森人的步兵便算有功。
當然,這份功勞僅限于用來軍職調整,在賞金和土地上是不作數的,不然一名自帶武器裝備,戰馬侍從的騎士,上了戰場反而不如一個底層士兵得到的多,反而不算公平。
之所以會有這種傾向于底層軍士的功勛記錄,目的便是為了能使底層軍士更多的得到晉升資格,否則原本便是精銳騎士,轉職為系統士兵不免有些浪費,而且騎士們從個人角度來看,對于轉職的興致也不高。
這也導致洛薩麾下的騎兵隊伍,之前一度被蔑稱赤腳騎士——意為曾經赤腳走路的步兵轉職為的騎士。
漢斯站在條頓騎士團的駐地外,看著那面熟悉的金底黑鷹旗,臉上的情緒復雜極了,不只是旗幟,就連這座巨型軍營,里面的修道院,帶有新教風格的教堂,軍械庫等建筑,在他看來都分外眼熟。
昔年,他不過是騎士團的見習騎士,他母親臨終前最期待的也不過是他能在退出新兵營的時候保留一個侍從的身份,能為一名正式騎士牽馬墜鐙。
但現在,洛薩將他委派為了條頓騎士團的大團長,雖然名字已經改為了圣拉撒路騎士團第二連隊,但未來足足四百名騎士的名額,依舊是位高權重的軍職。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視線下意識轉向自家大人,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洛薩正在自言自語著。
“恭喜你,埃古斯托普的新王,傳奇的殺手,傳奇變形術大師,如今環地中海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洛薩正與仍位于西西里島安娜通著話。
他還不清楚,那場發生在布魯盧斯湖畔的“神戰”,隨著薩拉丁的法師顧問團紛紛散去,已然化作一股恐怖的風暴,傳播于環地中海的超凡世界當中。
“你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哦對,妮莎婭當時也在。”
洛薩反應過來,鮑德溫四世雖然由于身體原因,沒能參戰,但妮莎婭當時是出場了的,只是她實力低微,從一開始就沒人打算讓她出力。
“都用不著妮莎婭通知我,實際上,當時在薩拉森人手底下干活兒的,也有一個屬于咱們黎凡特巫師協會的。”
安娜解釋了下,有些沒好氣道:“即便沒這人,以你做下的這番壯舉,就算沒這些,最遲一個月內,也會傳遍從愛爾蘭到波斯的整個超凡世界?”
洛薩連忙道歉:“抱歉,忘通知你了,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我真的很忙。”
“好了,你們那邊既然已經打贏了,從普羅旺斯出發的高盧大軍,該不會摻和到我們這邊的戰斗吧?”
安娜有些憂慮,對比洛薩這邊,她那邊的進展實在太慢了,雙方施法者都投鼠忌器,戰斗就不得不演變為一場場慘烈的攻防戰,西西里島上林立的城堡,可讓帝國軍隊吃盡了苦頭。
魔藥軍隊再厲害也不是超凡者,何況對方也有等格的戰力,雖然稍遜自己一籌。
“不會,腓力打算帶他們北上進攻薩拉丁的殘余勢力——他本人是這么說的,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掉以輕心。”
“放心,這點腦子我還是有的。”
沉默了半晌,安娜忍不住慨然一嘆:“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個普通的超凡者,當初在君士坦丁堡地底毀滅那只帶有部分傳奇特征的瘟疫之源就能看出一二,可還是沒想到,才過了這么短的,連我閉關一次研究煉金術的功夫都不到,你就已經能殺死一個貨真價實的,還掌握有強大神器的傳奇了。”
“女士,你過譽了。”
洛薩很謙虛,他其實沒什么可驕傲的,他一身力量大多源自于系統的助力,沒系統在的話,單憑自己的本事,現在最多也就當個小小男爵,幸運的話,還能掌握一兩手法術,在施法者的道路上走出幾步,但實力恐怕還遠不及妮莎婭這種中等巫師。
“唉,真是后悔。當初就該趁著你實力不濟,把你強行擄回來給我家女皇當丈夫。”
安娜頓了頓,又道:“雖然我知道沒什么可能,但這次是女皇的意思,如果你愿意的話,她愿意讓你做帝國的共治皇帝。”
洛薩輕嘆道:“抱歉,陛下盛情我心領了,但你知道的,如果我想答應的話,當初去了君士坦丁堡,就不會再離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