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民兵勸說道:“伙計們,沒時間猶豫了,那些造反的奴隸們都開到城外了,假使你們不想被那些奴隸們吊上絞架,不想你們的妻女肚子里懷上一個黑皮野種,不想你們襁褓里的孩子被掛在刺刀上,就立刻拿起你們的武器來!”
酒館里,氣氛凝重得嚇人。
礦工們根本沒想到,明明報紙上描述的只是一群烏合之眾,明明聽上去跟自己還無比遙遠的黑奴暴動,怎么就這么快波及到他們了?
…
與此同時,在密西西比州邊境。
暮色當中,數不盡的黑人正以一種松散陣型,抱著步槍向敵人的陣地沖去。
炮火轟鳴,時不時有人被炮彈擊中,整條軀干四分五裂,那些老古董火炮發射出的實心炮彈,像是血肉磨盤一樣犁過地面。
身后,督戰隊那些體格精壯的黑人士兵,則虎視眈眈地盯著士兵們的后背,心中不免慶幸,自己提早投靠了首領,否則現在沖鋒的就是他們了。
他們的首領,是一個臉上生著白色胡須,身上畫著各式圖騰,顯得極為剽悍的老戰士。
他來自西非尼日爾三角洲,是一個能在草原上追逐雄獅的狂野戰士,遠非路易斯安那那些絕大多數都是被馴化,繁育過的二代黑奴們所能相提并論的。
他于一次部落沖突中被俘,也是少有的具備“戰爭”經驗的黑奴,在經過了早期黑人起義軍幾次受挫以后,迅速被推舉為了“盟主”。
他顯然是個相當有能力的家伙,要知道起義軍本就是一盤散沙,能將他們粗略整合起來,一方面靠著英國佬大軍壓境的恐懼,另一方面全靠他個人能力。
不然大部分黑人起義軍,寧肯流竄進荒野,被兇獸吃掉,或是被捕奴團給逮回來,也不敢拿起武器一路攻打英屬殖民地的城鎮。
隨著時間推移,州民兵的防線逐漸被捅穿。
他們的武器裝備,訓練度并不比黑人起義軍強多少,反倒是由于洛薩支援給了他們一批新銳槍械,跟那些黑人精銳相比還要差出不少。
英國人對殖民地武裝的閹割,可見一斑。
被捅穿陣地的州民兵,士氣逐漸崩潰,化作無數潰兵轉身就跑。
一路上,黑人起義軍追著潰兵的屁股,雙方距離越縮越近。
許多潰兵都只能發出絕望的哀嚎,眼睜睜看著這些在月色下,黑漆漆一片的黑奴們,用刺刀捅穿他們的身軀。
黑色這種原本在潰兵眼中,是低劣,卑賤象征的膚色,如今卻仿佛跟死亡畫上了等號,冷不丁黑暗中就會躥出一個黑人士兵,用鋒利的刺刀扎穿他們的身體。
“上帝啊,救救你的子民吧。”
“讓那些黑色畜生停下腳步吧,不要再侵害你忠誠的子民了。”
在人們的哀嚎聲中,黑色的洪流沖進城鎮。
新征召來的民兵們,用木頭,石塊堆起簡陋的工事,男人們守在家中,緊握著獵槍,保護自己的妻兒。
伴隨著一聲轟鳴。
炮彈穿透一座房屋,在街巷中炸開。
黑奴們推著繳獲來的火炮,肆意大笑著,他們不會什么校準,也不會計算軌跡,這種老古董炮也沒什么校準可言,但他們知道只要把火炮推得足夠近,就一定能命中!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