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就緊張了起來:“殿下,也就是說,咱們這是直接進到戰區里面了,這也太危險了,不如我留在這兒等薇薇安娜殿下,您去山下等她好了。”
“呵,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魯普雷希特冷笑了一聲:“放心,英國人第一次登陸失敗,已經傷筋動骨了,短時間內不會打上門的,倒是你,自己留在這兒,也不怕被那些狼人吃掉?”
侍從尷尬一笑:“殿下,怕肯定是怕的,畢竟那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食人怪物,但我怎么能坐視您陷入到危險當中呢?”
“好了,那只是傳言罷了,狼族其實沒那么可怕,不然意大利早就沒活人了,哈布斯堡的歷代皇帝們,也不可能默許他們暗中掌控意大利。”
作為頂級大貴族,魯普雷希特雖然對狼族沒什么好感,但也不會像那些愚民一樣,把其形象完全給妖魔化,事實上,德皇的秘探頭子就是個流浪狼族。
他在維也納宮廷里,還曾跟那位密探頭子切磋過劍術,是個沉默寡言,但做事相當靠譜的男人。
實際上,當初哈布斯堡家族跟狼族間的合作有很多,不僅是狼族,巴爾干的鮮血王庭也是一樣,只是對于天主教勢力依舊很強的奧地利而言,這些事是絕不能宣之于眾的。
宗教只是統治者的工具。
魯普雷希特,還有老皇帝們其實都不在意自己統治的是新教徒,天主教徒還是東正教徒,如果換他去當希臘國王,可能早就冒著名聲掃地的風險,改信東正教了。
“來了,那股氣息是薇薇安娜沒錯,她果然在這兒!”
魯普雷希特突然深吸了一口氣,拳頭下意識攥緊,體內滾滾流淌的靈能仿佛大江湍流,他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小聲呢喃了起來。
“來吧,我命中注定的宿敵!”
這些年來,魯普雷希特王儲一直被稱作德意志最能打的王室——但談起這個,人們總會不免惋惜地補充一句:“假如不算燭騎士的話。”
薇薇安娜不覺得,但這些年來,她其實早就已經成了王儲殿下心目中必須要翻越的一座大山。
“魯普雷希特殿下?”
當那一襲黑白配色的戰袍,還有那標志性的黇鹿兜帽出現在他視線中時,魯普雷希特反而迅速冷靜了下來,他微微躬下身:“薇薇安娜殿下。”
“好久不見。”
薇薇安娜有些驚奇地打量著魯普雷希特:“你居然已經長這么大了。”
“殿下,我已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
魯普雷希特的語氣有些冷硬:“需要我提醒您,您已離開超過二十年之久了嗎?”
“抱歉”
“我很疑惑,這些年您到底跑到哪兒去了,就在新大陸跟一群狼族廝混?丟下自己的職責,放棄你拿起劍時的誓言,連招呼都不打,信也未來過一封,就消失無蹤了。”
魯普雷希特的語氣變得越發嚴厲:“你可知道就因為你,大選侯在邦國議會上是怎么頂撞陛下的?二十年來,聯邦被分裂為南北兩個部分,你難辭其咎!”
薇薇安娜張了張嘴,原本心中跟故人重逢的淡淡喜悅,已經被清掃而空:“抱,抱歉,我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一旁的拉維妮婭抬了下金框眼鏡,冷聲道:“夠了,我才不信就因為安娜離去,就導致你們國家內部分裂了,就算我不是德國人,也知道三十年戰爭!”
王儲冷笑了一聲:“就算拋開這些,你捫心自問,弗朗茨陛下對你如何,在培養你這方面,他花費了多少心血,全維也納的圖書館都對你開放,皇家珍藏的典籍也任你閱覽,而你,一聲不吭離開也就算了,還站在了英國人的對立面,你可知這會給我們的外交工作帶來多大的困擾?”
薇薇安娜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她嘴唇囁嚅著,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是誰在夸大其詞,質問我的雇員?”
一道冷硬的聲音驀的響起,魯普雷希特抬頭看去,卻見天空中一道魔龍的身影飛過,緊跟著,一道人影仿佛炮彈般,轟然砸落在地。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