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王儲簡直不敢相信,這都不是一心二用那么簡單了,換做是任何一個專業的法師,哪怕是傳奇,也不一定能做到,更別提他們只是魔武士,對靈性的操控遠不如施法者那么靈活。
薇薇安娜搖了搖頭,卻沒有解釋。
對她而言,做到這種程度其實一直都不是什么難事。
王儲沒再追問,手中的劍頹然垂落,自嘲道:“呵,我趁著你受傷之危,向你發起挑戰,沒想到最后還落了個這樣的結果,實在是可笑。”
薇薇安娜揮手散去了凝于身前的燭臺:“如果是真正的生死相搏,你才是真正的贏家。”
“呵,不用安慰我了,我沒那么脆弱。”
王儲冷笑了聲,揚起眉毛:“如果對敵只比硬實力,是不是誰能量充沛,靈性更強,對手就得束手就擒?輸贏,終究還是要打過一場,以結果來給定論的。”
“你贏了,安娜。只是這一戰,我并不覺得盡興,但愿下一次,我們都能放開手腳,全力以赴。”
黑暗褪去,領域散開。
洛薩看向兩人,薇薇安娜依舊平靜,但那位王儲殿下的臉上,就帶著難以掩飾的挫敗了——結果不問已知。
“殿下,你沒事吧!”
侍從健步沖上來,在魯普雷希特的身上摸索著,他趕忙拍開,沒好氣道:“我沒事,把陛下要給安娜殿下的信拿來。”
侍從連忙取出信封,上面用火漆封過,加蓋了雙頭鷹的印章。
薇薇安娜有些怔怔地接過信封。
王儲輕哼道:“陛下說,你不愿跟我回去就算了,信總要通的。”
他想了想,沒忍住又道:“要我說,你也實在夠狠心的,你在維也納宮廷里住了將近十年,陛下待你如何你心里也該清楚,至少該寫幾封信,聽聽陛下發的那些牢騷。”
她沒回話,只是緩緩拆開信封,仿佛那封信有千鈞之重。
洛薩用余光掃了一眼,只隱約看到了信的最后一行字:安娜,既然選擇離開了牢籠,就自由地飛吧。
他輕舒了一口氣,快步走上前去:“王儲殿下,戰斗已經結束,要來新巴斯利卡塔坐坐嗎?”
王儲搖頭道:“還是算了,如果再讓英國人發現我在這兒,就真要鬧出外交事故了,我在山腳等一會兒就好,安娜,你可以寫一封信,我幫你帶回去。”
薇薇安娜輕輕“嗯”了一聲,別過臉去,眼眶已泛起了水光。
“洛薩先生,你應該不是狼族吧?我雖然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幫德克薩斯人,但我希望,有朝一日,我們不會站在對立面上。”
所有人都知曉,英法,德法必有一戰,在王儲看來,德克薩斯已經走到了英國的對立面,唯一破局之法,就是投奔法國人。
“恐怕不會…我其實有預感,未來我們會有并肩作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