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頭盔上印著的醒目鐵十字徽標,使瓦西里立刻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見鬼,是普魯士人的裝甲師!”
他們領教過裝甲師的可怕,無論是對方的,還是他們自己一方的。
離遠了還好,普通士兵一旦被這些裝甲步兵近身,根本就是一場屠殺,他們刺刀練的再好,也擋不住裝甲步兵鏈鋸槍的一記樸實無華的劈砍。
砰——
炒豆般密集的槍聲響起,這些在東線活了起碼一整個年頭的老兵們第一時間便展開了攻擊。
子彈打在裝甲步兵的面罩,胸甲上擦出密集的火。
但那仿佛魔鬼般的裝甲步兵,仍舊巋然不動,瞄準了瓦西里這一邊驀然扣動了扳機。
轟——
一道火龍在瓦西里的眼眶中猛然放大,生死關頭,身邊的伊戈爾班長一個飛撲將他推進了戰壕當中,自己卻轉眼間便被火龍吞沒。
“班長!”
瓦西里發出了絕望的哀嚎,往昔和戰友們的點點滴滴宛如走馬燈般映入他的腦海。
他壓抑著心頭的悲痛,將子彈退下,從彈藥箱里取出特制的穿甲彈裝填進彈艙。
可當他探頭出去準備反擊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不計其數的裝甲步兵,他們正依托著十余艘沉重的陸地巡洋艦作為移動掩體,緩慢向前推進著。
便攜蒸汽機冒出滾滾黑煙,他們緩慢的腳步聲,儼然已成了死神奪命的鐘聲,一切抵抗在這樣恐怖的力量面前,都成了螳臂擋車。
“上帝啊!”
瓦西里絕望地呢喃著,在扣動扳機的一剎,一名頭盔上印著醒目鐵十字徽標的裝甲步兵也瞄準了他。
砰——
兩聲槍響同時響起。
一名裝甲步兵被命中,打了一個趔趄,他抬手看了眼手臂上凹陷進去一大塊的臂甲,嘴里不干不凈謾罵了一句,便繼續前進了。
而瓦西里,卻已永遠倒在了戰壕當中。
普魯士的裝甲步兵們沖進戰壕,先是火焰噴射器洗地,隨后便拉動鏈鋸劍,跟那些沒來得及走出避彈室提前布防的俄軍,展開了貼身的搏殺。
俄軍在防線中布置的少量裝甲步兵,有些連盔甲都沒來得及穿戴整齊,就被普魯士人的火焰噴射器燒成了焦炭。
其余的也根本不是數量,質量均要勝過己方的普魯士裝甲步兵的對手,陷入到團團包圍當中,很快就被清剿一空。
越過第一道防線的普魯士裝甲師,沒作任何停留,便繼續展開了推進。
這時,后方的硝煙當中才走出了一個個戴著尖頂頭盔的普魯士士兵,他們戴著鋼盔,牽著騾馬等馱畜,后方拖曳著沉重的中小口徑火炮。
這些訓練有素的普魯士士兵們,以最快的速度布置好了炮兵陣地。
旋即,敵人后續的防線上,再度響起了密集的炮火聲。
嗡嗡嗡——
頭頂,緊急升空的沙俄飛艇,向這邊緩緩駛來。
一名普魯士炮兵上校大吼道:“別管那些飛艇,繼續掩護我們的裝甲師前進!”
“可是.”
“服從命令,那些飛艇會有專門的人來解決的!”
炮兵們聽從了命令,緊張地裝填著炮彈,但還是有人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敵人的飛艇,這些蒸汽飛艇的載彈量多得嚇人,真要是讓它們飛到頭頂,多少人都不夠它們炸的。
但就在這時,那艘緊急升空的飛艇,突然像是被防空炮命中,眨眼間就爆成了一團巨大的火炬,火光將整個天空映得亮如白晝。
恍惚間,有人看到在那烈焰之中,有一頭無比龐大的巨物正緩緩振翅離開。
“上帝啊,那到底是什么”
“德邦的新銳武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