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覺得,大公子跟世子挨得太近了”燕來皺皺眉毛,這樣走路真的不會撞到一塊嗎。
杜建悄然撇一眼前面,他可不敢非議主子,再者他們這么說話以主子的能力定然可以聽見,聞言他只道“有嗎應當沒有吧。”
說話間杜建心中暗忖當然有他就從沒見過主子和誰挨得這么近的,沒準一會就撞上去了。
想到這里,杜建咋舌,他更沒見過主子抱過誰就是了。
也只有小世子才會如此。
燕來見他這么肯定,訕訕閉上嘴,想黏上去與世子說話卻又不敢。
江望津走了沒多久便感覺身上似乎出了些汗,額間沁了一層,被風一吹涼涼的,他停下用帕子擦了擦。
江南蕭旋身望向他“怎么”
江望津和他對望,“我熱。”
江南蕭一頓,被江望津直勾勾的眼神看著,頃刻明白過來,他故作不知,道“等到了那里就不熱了。”
江望津輕眨了下眼,“哥”
他才剛開口,江南蕭無奈轉過身背對他,膝彎微微一躬。
江望津露出個笑,迅速往他背上一撲,緊緊摟住后者脖子,“謝謝哥。”
江南蕭哼笑一聲“不是說有失君子之風”
江望津坦蕩蕩地掃視周遭一圈,“這里沒人。”無人的話還要顧忌什么君子之風,自是怎么舒服怎么來。
江南蕭笑了下,背著人大步向前,腳步穩健,速度絲毫不減。
他背著人走反倒比與江望津一起走的動作快了不少,很快兩人便到了水榭附近。
燕來和杜建看得瞠目結舌,也趕緊跟上。
出乎江望津意料的,水榭附近停了不少車輛、馬匹,其中還有幾名侍衛把守,好似那里來的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江望津目光不經意瞥到那馬車上的標識,手無意識收緊,一勒江南蕭脖子,“哥,放我下來吧。”
江南蕭被他勒得脖子發紅,將人放下后抬手覆上去,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盯著江望津的眸底暗藏幾絲危險,“你想勒死我”
脖子是要害,旁人輕易觸碰不得,更遑論江南蕭這樣的人。他身份特殊,連身邊有人近身都會格外警惕,這還是他第一次被碰到那個地方。
江望津第一時間注意到江南蕭微微泛起一層薄紅的脖頸,情緒明顯帶著緊張,因而并未察覺他的視線,“我不是故意的,哥疼不疼啊。”
他嗓音發著顫,江南蕭發現他狀態似乎不太對,出言道“不疼。”
江望津像是被稍稍安撫了一下,“那、我們走吧”
剛來就要走,江南蕭不動聲色地掃過遠處的幾輛馬車,從那些守衛身上掠過,低聲道“那走吧。”
江望津舒了口氣,正待轉身,遠遠便聽見一聲高喊。
遠處有人喚了聲,“江望津”
江望津轉頭看了眼,忽地躬起腰背捂了下心口。
江南蕭覺出他的不對,正打算伸手去扶,與此同時,胸口傳來一股滯悶感,他動作滯了下。這種感覺并不陌生,之前也有過,原因不明。
“怎么了”江南蕭壓下心口發悶的感覺,寬大的手掌輕易便桎梏住江望津細瘦的胳膊。
病痛纏身的身體實在瘦得過分,沒有幾兩肉,背起來更是都能被骨頭硌著疼,太瘦了。
江望津的手臂被抓住,慢慢把身體的重量往旁邊靠去,“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