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蕭笑了下,“我傷的是左手。”
“我幫你。”江望津固執道。
長兄的手是因他而傷,他總是想為長兄做點什么的。
說話間,江望津開始為他布菜,江南蕭便垂眸看著自己碗中一點點被占滿,嘴角不知不覺向上挑起。
少頃,他望著已經裝不下的小碗,出言“夠了。”
江望津意猶未盡地收回手,“哥,你嘗嘗。”
江南蕭輕笑,玉箸夾起一筷雞絲。
江望津目光灼灼看他,“好吃嗎”
江南蕭“尚可。”
江望津也嘗了口,表情立馬變了,差點沒忍住吐出舌尖,眼角緋紅道“辣的。”
江南蕭把還沒喝過的水端到他面前,江望津接連喝了幾口才將辣味壓下,待那辣味散去,這才品出其他味來。
辣歸辣,但是好吃。
不過江望津不敢多吃,他身體不好,向來忌口,飲食方面相對清淡。
兩人品嘗著桌上的美味,對場上的熱鬧恍若未覺。
碩豐帝并沒有在青渠殿待上太久,不多時便出去了,這時才是群臣暢飲的時候,也是可以離席的時間。
江南蕭把江望津給他夾的菜一一吃完便停了筷子。
宮宴難得,每一樣菜式都無比美味,比之攬星樓的菜肴都還要好吃數倍。
江望津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期間亦嘗了不少。
中途有人前來敬酒,皆是對江望津懷著好奇試探的,還有先前靶場上見到的那幾個勛貴子弟。
張祎垮著臉坐在工部尚書后方,頻頻朝這邊看來,衛恒前來敬酒時瞥了瞥,被他難看的表情逗得不行,同江望津小聲低語。
江望津往張祎的方向掃了眼,后者正好看來。
兩人視線相撞的一瞬后者立馬臉紅脖子粗地別過臉,顯是還沒從那陣丟臉的勁兒緩過來。
江望津不以為意,剛端起桌沿的杯子喝了口,立馬就嗆住了,咳嗽聲驚天動地。
衛恒被嚇了一跳,正欲給他拍背。
下一刻江望津就被人攬了過去。
衛恒愣愣的。
江南蕭將人撈到身邊,大掌在他后背順著,還未說話就覺胸腔涌起一陣熱意,昏沉暈眩的感覺隱約浮上心頭。他眸光一動,讓江望津靠著他,又把他方才放下的酒杯置于鼻端輕嗅。
“酒”江望津咳嗽完,澀聲說了句。
江南蕭“醉了”
江望津沒說話。
緊接著,他被抱了起來。
江望津暈乎乎的大腦緩慢運轉,“手長兄手。”他還記得江南蕭的手傷了。
江南蕭單手抱著他,“手沒事。”
江望津迷糊地抬了抬臉,眸底的瀲滟被江南蕭盡收入眼,下一瞬他的臉就被按了下去。
“回家。”江南蕭抱起他。
又是那種抱小孩一樣的姿勢,江望津半暈著窩在江南蕭頸邊。他同還在呆愣中的衛恒點了下頭,大步離開了青渠殿,將殿內的喧鬧甩在身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