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魃則是微微搖頭,并沒有解釋。
正是因為對方太過美艷,他才不想和這樣的人接觸。
雖說修士之中一心向道的人不少,可是耽于皮肉的,也并不鮮見。
尤其是天門教這種魔道教派,并不講究什么清心寡欲,這種可能性就更大了。
與其到時候麻煩,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接觸。
老婆子雖不明白,但并不耽誤她又拉著王魃去了下一間屋子。
只是剛打開,屋里的人和王魃全都愣住了。
“許道友”
“王、王道友”
屋里之人,一身縞素,面容愁苦,卻猶帶著一絲成熟風韻,正是王魃的熟人,早就搬來木樓居的陳勉道侶,許氏。
眼見老婆子帶來之人竟是王魃,許氏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錯愕、意外和慌亂。
“伱你怎么會來這”
而老婆子也是個人精,立刻察覺到兩人相識,布滿皺紋的臉上頓時擠滿了笑容
“都是熟人那就好辦了呀”
“王道友,要不,就和許娘子住一起”
“瀧媽媽,我”
許氏卻面露不堪地側過頭。
王魃于此情形下,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頓時一拱手,便徑直離開了。
“誒王道友,別走啊”
老婆子眼見王魃離開,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轉而對許氏怒聲道
“許娘子,你這到底還愿不愿意跟人家合租了既然是熟人,這不正好么”
“我亡夫曾與他有些許不快。”
許氏咬著唇道。
“那不更好昔日敵人的妻子如今委身于他,如此王道友不就更饞你了么你也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男人的那點喜好,你還不懂么”
老婆子恨鐵不成鋼“更何況,你真以為那么容易就能等來一個合巧的嗎有身家的修士,人家也瞧不上你,沒身家的,人家寧可花兩塊靈石去找那些敲骨吸髓的小妖精們”
“我好不容易說動了一個愿意合租的,你卻甩臉色”
“得你這生意,我不做了你就等著屋子被收回,重新回你的石洞居去吧”
“瀧媽媽,我、我這就去請他回來”
許氏哭得梨花帶雨,連忙跑出屋子。
卻哪還能見著王魃的身影。
木樓居執事的屋里,王魃將二十塊靈石交到了執事的手中。
他最終也還是沒有和別人合租,而是給這位執事送了幾塊靈石后,又換了一個庚字二樓的房間。
也許是送了靈石的緣故,這位執事對他的態度明顯和善了一些,倒是閑聊了幾句。
“你說丙字三樓的那個許氏她啊,算是被她丈夫陳勉給坑了。”
“前陣子陳勉跟別人一起外出獵殺東圣宗余孽,結果竟突然反叛,正好被一個左道修士及時制止,才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不過她就慘了,呵呵,沒了陳勉,她也賺不到多少靈石,交不上靈石,很快租期一到,就要被攆出木樓居了。”
“對了,瀧婆子那個掮客沒給你介紹幾個漂亮的女修”
執事渾不在意地閑聊著許氏的悲慘,順帶調笑了王魃兩句。
王魃附和地點點頭,一笑帶過。
心中忍不住替陳勉嘆息。
若是他沒猜錯,那個及時制止陳勉反叛的人,多半就是荊況了。
這種手法,倒是和步蟬她們之前提到的一模一樣。
只不過陳勉可能永遠也想不到自己如此信任的一個人,也會對他這么做吧。
當然,其實在他幫助荊況一起坑殺同門的時候,就已經該意識到了這點。
只是被橫財蒙蔽了知覺的他卻渾然不覺,一步步落入了荊況早就為他編織好的陷阱里。
自己身死也就罷了,連妻子也受到牽連,甚至被迫要和陌生男修合住一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