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怠慢,只留了一小壇,其余為數不多的兩壇靈酒,全都取了出來。
于長春見此忍不住笑道“我就知道伱這里肯定還有,哈哈”
“這次是真沒了。”
王魃無奈搖頭道。
于長春卻是直接當著面拍開泥封,倒了一點粉色的酒水在茶杯里,旋即便迫不及待地捧起酒杯,細細啜飲。
盡管看不到對方的面容,但王魃依然能感受到對方的享受神態。
良久,他才不舍地放下茶盞。
又將酒壇封上,收入了儲物袋里。
于長春忍不住感嘆道
“唉,這血骨道雖說進展極快,卻也沒什么樂趣,也幸好老夫對女色沒什么興致,否則如歡生道的那些人修煉血骨道的話,那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歡生道”
王魃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天門教教內道藏頗多,成體系的,據聞有二十四道之多。
而其他劫掠宗門所得的破碎傳承,更是不計其數。
但總體說來,還是以這二十四道為最。
不過王魃雖說成為教外左道修士已近四年,但天門教對教內傳承卻頗為看重,極少聽聞有關于這二十四道傳承的消息。
若非他和于長春相熟,一些血骨道、玄傀道、玄魂道的內幕,他多半也沒有知道的機會。
因此聽到于長春提起了一個聽來有些陌生的名字,頓時便上了心。
于長春卻似乎并不太瞧得起這道傳承,語帶譏嘲道
“不過他們倒也不需要修行什么血骨道,只要這世上還有男修、女修之別,他們便有的是修行的資材。”
“道友可要注意了,莫要隨意接近女色。”
聽到這話,王魃倒是隱隱有點明白了。
不由得便想起了木樓居里的那群妖艷女修來。
不過于長春也沒有再多說,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也是王魃當下最為關心的事情
“道友之前讓我幫忙查探的消息,正巧我之前說的那位血骨道的師叔,便負責此次征召中的事宜。”
“他跟我說,此次征召已經定了,便在二十日之后,目標也已經選定,乃是位于姜國的一處女修金丹宗門,名為鏡月府。”
“不過這個宗門沒幾個厲害的,最強的一位太上長老,也不過才剛入金丹。”
“負責指揮此次行動的,乃是執事總管,對了,他也是你們原來宗門的人。”
陸元生
王魃聞言驀然便想起了東圣宗被破那晚,見到的黑衣修士。
也忍不住便想起了另一道更加熟悉的身影。
“趙師兄”
強忍住觸摸腹肋間那顆珠子的沖動,盡力掃去心中的起伏,王魃面露好奇道
“姜國是何處為何要對女修宗門出手”
“姜國乃是我教的一處駐地所在國度,距離你們森陳伏頗遠,據說便是金丹修士奮力遠飛,也要飛上十數年方能到達。”
于長春搖頭道“至于為何對女修宗門動手這就不是我所知曉的了,多半是玄女道和歡生道的人慫恿的,他們最是需要女修了。”
玄女道
王魃隱約覺得似乎在哪聽到過。
不過他更關心的是這次行動的時間。
“二十日之后,那恰好還趕得上下個月的傳送陣。”
東圣宗駐地里,左道修士們的坊市中并沒有太多他能用得上的東西,所以他想去別的坊市看看。
也許便能遇上合用的寶物。
和于長春又暢談了一陣子,于長春再三表示,他會請動那位師叔照顧王魃。
王魃對此自然是表現出感激之色。
實則也是清楚,于長春更多還是看在其的免費靈雞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