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那若是男修呢”
一個天門教低階女修忍不住開口問道。
頓時惹來其他歡生道男弟子們不懷好意的笑容。
“自然也是一樣了,具體的,師妹可以私下和我仔細探討探討。”
那位師兄一本正經道。
頓時一陣哄笑。
整個畫面,看起來倒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如果不去看他們身邊一具具破碎尸體的話。
王魃從這些人身旁經過,看到這一幕,心中復雜無比。
但他也無心感嘆,目光不停地在四周尋覓。
他有些擔心步蟬四人的安危。
沒過一會,他腳步微頓。
前方的廢墟里,一個渾身鮮血,但依然能看出一抹艷麗的尸體,靜靜地躺在廢墟里。
她的下半身切口十分平滑,就像是一塊豆腐,被完整從中切開一樣。
這個不久前還試圖以媚功魅惑他的女修許氏,如今已然沒了聲息。
微微搖頭。
一切是非恩怨,皆隨著對方的死去而消泯。
王魃運轉法力,輕輕以周圍的泥土將之覆蓋。
不過沒走多遠,他看到又有人把尸體掘出,收入了儲物袋里,也不知道是作何用處。
王魃嘆了口氣,也不再管。
沒過多久,他終于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步蟬和申服。
只是此刻步蟬面容悲戚,正蹲在地上。
王魃心中不禁一顫。
一陣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
他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隨即便看到了廢墟中,兩個似乎睡著了一般的少女,安詳地躺在地上。
一旁的申服眼里充滿了血絲,跪在一旁,死死地握住一具尸體的手。
那是蘇玲玲的手。
步蟬看到王魃,忍著淚水道“之前那黑色神光射出來玲玲和彩香,她們都被擊中了”
王魃忍不住就回想起了兩人還在時的音容笑貌。
心中頓時涌起一陣悲愴。
但也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悲傷情緒,安撫兩人。
申服終于忍不住,眼里落下了兩行血淚
“玲玲她、她之前才和我結為道侶,我們約定一起長生”
王魃和步蟬聞言,皆是默然。
聯想起之前蘇玲玲猶愛針對申服,如今想來,卻是早已情根深種。
想到這里,步蟬忍不住看了一眼王魃,心中隱隱涌起一絲沖動。
沒過多久。
打掃清理完整座鏡月府的天門教和左道修士們,終于踏上了回程的輕舟。
而這一次,輕舟無需再掩藏。
王魃站在輕舟上,感受著清風拂面,回首那片越來越小的湖泊,怔怔無言。
也許對一些人來說,這是一次永生難忘的痛苦經歷。
然而對天門教來說,這恐怕也只不過是一次再尋常不過的征伐。
風臨洲西南方向。
一片漫無邊際的黑色沼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