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荊況很快也提著賀禮,向嚴姓修士道賀。
對他,嚴姓修士的笑容明顯就更加客套了。
“破費了,破費了啊”
“哪里哪里。”
荊況露出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
簡單的場面話后,他目光掃了一圈,似乎也有意往筑基修士的那一桌過去。
不過走到旁邊,正要坐下去的時候,卻被一位筑基修士冷眼掃過。
荊況頓時心中一提,連忙告罪離開。
隨后目光掃過,看到王魃的時候,卻明顯露出了意外之色。
顯然是認出了王魃,似乎有些意外于王魃怎么有資格參與這種層次的宴席。
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走到了王魃這一桌,在王魃身旁坐了下來。
面對這個曾經發生過不愉快的家伙,王魃也只是簡單笑了笑,算是打個招呼。
他深知對方的冷酷本性,并不愿和他產生什么交集。
畢竟昔年連一心跟隨他的修士陳勉都能被其果斷坑殺,只為了獲得功勛,就足見其不折手段的性格了。
不過數年時間過去,如今再遇上,他也已經絲毫不怯。
面對王魃毫不掩飾的疏離,荊況瞇了瞇眼睛,似乎有種被冒犯的不快,但這種場合下,他也只能強行壓了下去。
沒過一會,嚴姓修士又抽空來到王魃這里,特意招呼王魃過會一定要吃好喝好。
王魃連忙點頭,又趕緊讓他招呼其他客人去。
等嚴姓修士走后,荊況看向王魃的眼神里,頓時充滿了震驚和復雜。
他完全沒想到,王魃似乎竟和嚴姓修士關系莫逆。
這可是東圣駐地這邊目前為止唯一一個順利筑基的人物
這大大超出了他對王魃的固有認知。
在他印象中,王魃還是幾年前那個蝸居在石洞居里的煉氣一層小修士。
如今頂多三層、四層,別說和筑基修士搭上關系,就是想和自己搭上話,自己多半都瞧不上眼。
不過讓他更加意外的是,沒過一會,東齊宇也來道賀,看到王魃,頓時眼睛一亮,很快便走了過來。
十分熱情地拉著王魃,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但是能明顯看出來,王魃似乎也同樣不怎么搭理東齊宇。
看得荊況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可是東齊宇啊
雖說還沒有筑基,可那是因為人家不想用筑基丹,而是準備靠自己進行天道筑基。
不然以對方上次在鏡月府行動中立下的功勞,不說十顆八顆,至少三四顆筑基丹是妥妥的。
哪怕是在教內修士們的眼里,東齊宇也是準筑基修士了,只看對方什么時候想突破而已。
果然,沒過一會,蒙燃刀那一桌子便走來了一個筑基修士,把東齊宇給硬拉到了他們那一桌。
真是令人羨慕啊
荊況看著坐在筑基修士那一桌的東齊宇,眼里充滿了渴望。
宴席的氣氛,在一位玄符道筑基后期修士的到來下,終于達到了高潮。
一場熱鬧卻又與王魃關系不大的盛宴之后。
王魃走出酒樓。
回頭看了眼漸漸散去的人流,目光里浮起了一絲堅定
“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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