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問題。”
王魃卻忍不住搖頭道“天門教有元嬰級數的戰力,金丹更是有二三十個,來此的香火道修士,到現在也沒有出現過金丹真人,哪怕是天門教下面的人不爭氣,天門教這邊隨便一個金丹出手,便能解決,為何還要任由他們橫行”
步蟬原本沒有細想,如今聞言也反應了過來“師兄的意思是,天門教的金丹們,在忌憚著什么人”
“東圣宗,或者四大宗的金丹。”
王魃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東圣宗在曾經的陳國五大宗中屬于實力弱的,即便如此,宗門駐地被奪之前,也有七位金丹。
其他四大宗想必也不會比這個數字少。
也就是說,四大宗聯合起來,少說也要有三十位金丹。
這個數字,已經和天門教持平,甚至是略高一籌了。
雖然還有寧道渙這個元嬰修士獨一檔存在。
但東圣宗宗主那里,似乎也掌握著觸發神獸翻明暴動的手段,以此為牽制,天門教很難將自己的全部實力發揮出來。
如此情況下,天門教其實隱隱落入了下風。
“所以,天門教的金丹真人根本不敢隨意外出,單個外出容易被抓住破綻,一起行動,也容易爆發大戰。”
“而真的要是爆發大戰,估計也不是雙方想要看到的,所以,他們也只能通過下面人進行博弈,借此尋找機會。”
王魃很快便看清了如今天門教依然和香火道僵持的根本原因。
顯然,不是天門教沒有實力消滅這群香火道的修士,而是天門教真正要應對的,根本就不是他們。
香火道,完全是雙方合力推出來的一個博弈場。
“算了,咱們也不外出,這些和咱們也沒什么關系。”
思來想去,王魃最終搖頭道。
他雖然厭惡天門教,但也不得不承認,如今他在天門教中,其實還是相對安全一些的。
至少他不需要直面那些香火道修士。
也就少了很多的危險。
但他并未有所懈怠,反而在第二天,便又開始了忙碌的狀態。
練習用法力解剖鱔尾蛤、給甲十五和甲十六以及搬山猿制定血脈突破計劃。
檢查靈雞、靈龜、通靈鬼鰍等靈獸的繁殖情況。
以及,最關鍵的修行。
兩個月沒怎么修行,生澀之余,卻也多了幾分新的體驗。
他加大了靈雞、靈龜精華的食用量,心中暗下決定,以后決不能隨意暫停掉修行。
畢竟,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一個念頭。
只是這個念頭,他吸取了在東圣宗時的教訓,始終不敢去細想。
唯有默默地提升自己,等待著水到渠成的那一日。
御湯山。
山坳之中,隱蔽的陣法之下。
一個渾身殷紅,腰間掛著一道彎月一般的法器,身上散發著神秘詭異氣息的中年修士,正靜靜地站在陣法前,目光平靜地看著外面不遠處的一棵棵低矮的樹木。
那些樹木長相奇特,筆直的樹干上沒有一個叉枝,只有頂端的位置長滿了枝條。
枝條上為數不多的樹葉,承載著一顆顆無色水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