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那”
林伯約眉頭緊皺,正欲開口。
忽然一道略顯虛弱的聲音從底下升起。
“宗主,咳,不如讓我去吧。”
林伯約只聽到了聲音便知道來者的身份,不由得眉頭緊蹙“莊師弟,你傷勢初愈,不可擅動。”
莊夷的身影徑直飛了上來。
和未受傷時相比,如今的莊夷卻是瘦削了許多,沒有動用法力的情況下,空中的罡風吹蕩著莊夷的寬大衣袍,卻是越發顯得他干瘦。
面色也遠沒有金丹真人該有的完滿紅潤,反倒是沒有半點血色,透著一股虛弱的蒼白。
只是他的眼中,卻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清醒。
看到林伯約,他咳嗽著微微行禮,卻被林伯約皺著眉頭,抬手以法力阻止
“行了,不必拘于俗禮。”
“是。”
莊夷倒也沒有堅持,站起身,目光掃過一旁的喬雨山,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虛弱的笑容
“喬道友,不知可否方便去通知下面的人,去準備高王府的靈材”
喬雨山立刻識趣地告退。
林伯約沒有阻止,只是微微皺眉
“你想去燕譙關”
“果然瞞不過師兄。”
被道破了心思,莊夷并不意外,反倒露出了笑容,咳嗽了兩聲,隨即道
“師兄之前和喬雨山的談話,師弟都聽到了。”
“師兄的意思,師弟明白,喬雨山畢竟是外人,代表不了咱們須離宗,而且回風谷的彥清如此主動配合,怕是打算在高王妃那里好好表現,以博得高王妃對回風谷的垂青。”
“咱們本便得罪了高王,若是不能抓住這次機會,好好表現,恐怕以后的日子會越來越難。”
“師弟無能,但好歹也是須離宗的金丹,與喬雨山一起前往燕譙關,也足以表明須離宗的態度和立場。”
聽著莊夷的這番話,林伯約看向莊夷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一絲意外和遲疑。
“師弟你怎么”
“怎么似乎變聰明了點”
莊夷語帶自嘲地笑了笑,隨即感嘆道“以前便曾聽師父說,大病才能大悟,受那劍修一劍,性命垂危,卻也算是因禍得福,腦袋卻是比曾經靈光了些。”
說到這里,他誠懇地對林伯約恭敬一禮
“這些年,卻是多虧了師兄處處包涵。”
見莊夷如此模樣,林伯約的眼中難掩驚喜和欣慰之色
“師弟有如此變化,我心甚慰。”
“不過你如今畢竟尚未恢復,還是不要勉強為好,不行,我就派宋風雷過去”
話未說完,莊夷微微搖頭打斷道
“宋風雷和喬雨山都不是宗內弟子,豈能將如此重要的事情全交給外人更何況,我傷勢未愈,更能體現我宗如今之艱難,也更能讓高王妃見到我宗的誠意。”
“可是你”
林伯約面露遲疑。
“師兄,莫要再猶豫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莫要等回風谷搶占了先機之后再無奈嗟嘆”
“當斷不斷”
林伯約不由得念著這幾個字,目光漸漸堅決了起來。
旋即看向莊夷,竟是深深一禮
“還望師弟安全歸來”
轟
巨大的聲響,驟然間穿破了外面的陣法,在唐籍的宅子里炸開。
王魃和趙豐都被這巨大的聲響所震動,第一時間從各自的廂房里沖了出來。
旋即就見到了一個令人難忘的一幕。
燕譙關上空的巨大透明球形光罩上,無數道光華轟擊在上面,卻被光罩無聲無息地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