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須離宗的筑基圓滿修士見狀卻是不由得哈哈大笑,對喬雨山并沒有太多的敬畏之色,直接便勾動法劍,對準一個澹龍門修士的心窩處扎下。
霎時間,血液激射而出。
不過早有準備的須離宗修士卻是絲毫不慌,法力鋪卷,輕松將這些血液盡數收起。
澹龍門修士面色迅速灰敗了下來。
然而林伯約沒有說停,自然也沒人敢停。
很快,最后一滴血液從這個澹龍門修士的體內被抽取了出來。
而此刻的澹龍門弟子已經是頭發斑白,眼窩深陷,一身的皮包骨,幾乎與骷髏無異。
只是筑基修士的身軀卻還努力地維持著最后一點的生機。
以至于血液被抽干了,他仍未死去。
頜骨開闔,干枯灰白的眼珠死死盯著那個動手的須離宗弟子。
須離宗弟子被盯得心生厭煩,小心地看了眼林伯約,卻見其并無阻攔的意思,當即一劍飛出,將那個被抽干了血液的澹龍門弟子斬為兩段。
只是好巧不巧,頭顱滾落在地上,那灰白的眼珠,依舊盯著他。
“晦氣”
須離宗弟子暗罵了一聲,也不敢耽誤宗主的事,連忙便再度對準了下一個澹龍門修士,一劍刺下。
被刺中的澹龍門修士眼中,充滿了恐懼、怨毒、仇恨
然而在場眾人,卻幾乎沒有一個人在乎。
很快。
后院里,便多了七具有若骷髏般的死尸。
“五個筑基,兩個煉氣”
林伯約端著手中的白玉杯,微微搖動。
白玉杯中,濃稠的血液泛著妖異的光芒。
“血還遠遠不夠啊。”
“這個時候去外面抓人也不合適了”
林伯約不由得微微皺眉,旋即看向喬雨山
“雨山,把他們的血也都抽出來吧。”
喬雨山一震
四周的須離宗弟子們也不由得面色大驚。
那個方才主動給澹龍門修士放血的須離宗弟子更是滿臉錯愕
“宗主,您”
他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然而早已有機警的須離宗弟子暗暗互視了一眼,旋即立刻飛也似地逃走。
面對須離宗弟子的逃跑,林伯約卻似是毫不在意。
果然,須離宗弟子們剛飛出去不遠,便愕然發現腳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口口水井,水面上倒映著一張張密密麻麻閉著雙目的蒼白面孔。
須離宗弟子們頓時毛骨悚然
而似乎注意到了須離宗弟子們的目光,這一張張蒼白面孔陡然睜開了空洞的雙目,嘴巴迅速裂開,越裂越大
與此同時,無數手臂朝他們抓去
水井中,頓時響起了無數慘烈的叫聲。
“別殺掉,要活血。”
林伯約似乎早已知道會如此,面色平靜地低聲叮囑道。
數息之后。
院子里,擺滿了須離宗弟子的身體。
他們的意識還在,卻和之前的澹龍門弟子一般,發不出任何的聲響。
看到這一幕的喬雨山,只覺得渾身汗毛直立。
“別怕你和他們不同,他們,都是之前質疑過我的弟子呵,我為宗門殫精竭慮,卻還是有人質疑我,他們,該死”
林伯約低聲道。
“是”
喬雨山渾身僵硬無比地將法劍刺入到一個須離宗弟子的心窩處。
余光瞥過林伯約,只覺得手足冰涼。
“連自家的弟子都要殺”
“還有方才那口水井難道是香火道井神脈”
他機械地一劍劍刺下去,甚至已經有些麻木。
直到他忽然看到了眼前這一個已經被他刺中了心窩的男修。
喬雨山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正是方才主動接手給澹龍門修士放血任務的那個須離宗弟子。
對方目光落在了心窩處的法劍,眼中露出了似哭非哭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