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金皇峰主話,再有兩月不到,這問道大會便要開啟,這些都是前來協助山主置辦大會的人,所以才”
“問道大會又要開了么”
魏融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旋即不由得看向旁邊的金皇峰弟子,面色微怒,質問道
“這就是你說的宗內無事”
金皇峰弟子同樣滿臉困惑,聽到魏融的質問,臉上微微皺眉,不以為然
“和修行相比,不過是些許小事,何須提起。”
魏融聞言,冷傲的臉上,也不由得泛起一絲惱怒之色,冷冷地瞪了對方一眼。
只是峰內弟子都是這般德行,他也無可奈何。
心中,卻不由得閃過了王魃的身影,以及對方臨走前,留下的一瓶三階靈食。
三階靈食于他而言并無什么價值。
可此舉給他的感受,卻遠不是什么靈食、丹藥所能比擬。
尤其是和自家峰內的弟子比起來
魏融再度冷冷瞪了一眼身旁的金皇峰弟子,旋即便在守衛修士的帶領下,走進了殿內。
讓魏融意外的是,殿內已有三十余位元嬰修士,不是各峰峰主,便是五行司下的部長一流,諸如靈植部的馬昇旭、靈食部的崔大器、海珠部的駱燕雙、煉丹部的夏長河,以及胡載熙、赤烈泉等等。
而在殿首處,一尊劍眉入鬢,身穿玄金大氅的中年修士正高坐在案后,見魏融到來,不由得微微點頭。
“金皇峰主來了啊,快請入座。”
“再等御獸部、符箓部的人過來,就差不多了。”
魏融聞言,雖然不解,卻也沒有多問。
他也無有什么親近的同輩,也就和胡載熙等寥寥幾人有點交情,微微僵硬地和胡載熙點頭示意,便徑直坐到角落中,閉目養神起來。
殿內,固定抽取弟子外出執行任務的叫名聲音、修士們之間的交談聲、以及不時從外面趕來,向屈神通匯報情況的聲音,悉數落入了他的耳中。
“被抽中者,辟器峰金丹弟子林啟源,著令前往西海國南岸線”
“百花峰筑基弟子瞿笛兒,著令前往西海國南岸線”
等了一會,御獸部部長齊晏終于趕到,隨意找了個地方便坐了下來。
而符箓部部長卻仍是未到。
不過很快,一位匆匆趕來的少陰山執事,卻是引起了魏融的注意。
這位執事盡管努力地維持好面部情緒,卻還是難掩一絲緊張之色,走到屈神通身邊,壓著聲音說了些什么。
“你說什么西海國南岸線差點失守”
屈神通的聲音不大,可是在座無不是元嬰真君,自是聽得真切無比。
殿內頓時一片安靜。
那執事見此,也只得無奈道“是,天元殿那邊剛剛傳來消息,涂毗洲和西陀洲暗暗分了一部分人手,趁著關山主等人在西線正面迎擊的時候,轉而從南岸線偷襲,雖早有防備,可西海國南岸線還是差點失守,心劍峰峰主也身受重傷。”
“不過好在長生宗那邊恰好有長老坐鎮,因而有驚無險,天元殿那邊讓咱們和長生宗、大晉還有游仙觀那邊的任務堂立刻進行接洽,及時調整任務內容”
“須彌都受了重傷”
這個消息,頓時在下方的元嬰真君中,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心劍峰峰主,名為須彌,人稱孤劍。
一人一劍,在元嬰修士中,少有敵手。
被人譽為大晉千年以降,劍修第四人。
而排在他前面的,有兩位是化神,一位是長生宗如今的第一真傳。
在眾人看來,劍道修為高絕的孤劍須彌,按說縱然不敵,以其來去縱橫遠超尋常修士之能,應當也不至于重傷。
“除非有化神出手。”
魏融的心中,卻是第一時間跳出了這個念頭。
頓時心頭微凝。
以其驕傲,可在化神修士面前,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屈神通亦是面色微凝“能令心劍峰主都受重傷去,和長生宗、游仙觀、秦氏那邊都通下氣,將西海國南岸線一帶的危險度,上調至五階任務也需要進行調整,你們立刻安排”
“是”
那執事很快便匆匆走了下去。
沒過多久,便又有執事匆匆跑過來,低聲道
“山主,長生宗那邊已經發來了他們的任務提議,兩洲修士賊心不死,必然還會再度來襲,建議將共同巡查的范圍擴大至離岸百里范圍之內,以作防范,每次抽取人數也隨之上調五人。”
屈神通聞言不禁皺眉
“擴大范圍弟子們豈不是更加危險了”
那執事連忙道“我們也質疑了,長生宗那邊說,他們那邊會有長老坐鎮,三宗以及秦氏的弟子真要是遇上了什么危險,只要在離岸百里范圍內警報,那位長老都能瞬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