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不在意道。
他的態度頓時引來了不少元嬰修士的酸意
“這倒是,老馬你們靈植部每天過手不知道多少珍貴靈植,就算是有什么收獲,估計也不放在眼里。”
老農頓時一瞪眼“你怎么不說我們忙得累死累活的呢”
周圍人頓時調侃道
“雖然累,但是不得不說,靈植部確實很肥。”
“建議靈植部單獨成立第六司,按照草類、木類、花類等等繼續細分為部,咱也想撈個部長當當。”
老農瞪了一眼
“你滾犢子吧你,養個靈草都能養死的人,讓你當靈植部的執事你都當不了。”
正笑罵打鬧閑聊著。
殿內,卻是傳來了邵陽子溫和的聲音
“諸位,今日詔諸位前來,卻是有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殿內原本還有些喧鬧,瞬間便安靜下來。
邵陽子環顧面前烏泱泱的元嬰修士們,心頭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欣慰,旋即正色道
“此事,關乎我宗上下數十萬人之存亡,亦關乎諸位道途。”
不遠處,二長老荀服君聽到這話,余光掃過身旁的黑衣青年,不由得微微皺眉。
只是卻還是強忍著不再多言,只是繼續聽著邵陽子的話。
“不久之前,在西海國海外,八重海的位置,發現了一道眼子,與其他所知眼子都不相同,我等猜測,恐怕極有可能與大洪水源頭的那個眼子是同等存在。”
此話一出。
宮殿之內,頓時響起了諸位修士震驚的呼聲。
不遠處的荀服君亦面色一凝,忍不住看向旁邊的黑衣青年,傳音道
“三長老,你也知道這件事”
黑衣青年任霄輕輕頷首
“前兩日我和宗主去看過。”
“怎么樣”
荀服君微有些迫切地問道。
黑衣青年微微搖頭,面色沉重,卻沒有說話。
荀服君見此,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他是知道這位任師弟能耐的。
連他都這般作態,恐怕這個什么真實膜眼,還真有可能是與大洪水源頭一般的存在。
邵陽子靜靜等待著修士們漸漸從震驚中緩和了下來,這才開口道
“一直以來,天地雖然日漸衰微,可大晉卻也勉強獨善其身,咱們萬象宗身居其中,也能得一時之安穩,可如今情形,卻也由不得咱們再松懈下去了。”
“一旦此膜眼壯大,風臨洲與其距離之近,毫無疑問會是第一個遭劫之地,西陀洲等三洲之舊事,當又會在大晉重現。”
“故而,我欲前往此處膜眼,將之鎮壓。”
聽到這里,殿內修士們頓時屏氣。
而一旁的荀服君卻忍不住開口道
“宗主此舉欠妥。”
“此非我萬象宗一家之事何以只有宗主你孤身犯險不如聯手長生宗、原始魔宗、游仙觀、秦氏,甚至是齊、楚二國皇族,以及東南香火道,舉一洲之力,說不定能有解決之辦法。”
聽到荀服君的話,身旁黑衣修士卻不由得搖頭
“二長老恐怕不知道,這道真實膜眼與那大洪水不同,其中流出的,卻是元磁之力原始魔宗的那些魔道修士,大多并不畏懼元磁,且香火道修士只在乎人間香火,也未必會在意。”
荀服君聞言,面色不由得微沉
“縱是如此,長生宗與游仙觀、秦氏總不能袖手旁觀”
“二長老所言也有道理。”
邵陽子卻淡笑著打斷道“我會親去拜訪他們,不過”
他正色道
“以三洲之力,尚未能解決大洪水之事,咱們想要解決這處膜眼,成功與否,也未可知。”
“不能全然將希望寄托在這個上。”
“故而,我欲集舉宗之力,造一艘能容納我宗數十萬人的渡災寶筏,若是事有不成,也算有一個退路。”
一旁的荀服君聽到這,忍不住看了眼邵陽子,終于隱隱恍然。
身為二長老,地位僅在宗主、大長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