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凌霄這般模樣,秦登元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幽嘆了一口氣
“為了一個王魃,至于么”
“我已經忘記他了,現在,我只想追尋大道,為我秦氏崛起出一份力。”
秦凌霄靜靜地看著秦登元“所以,請您再幫我一次。”
秦登元閉上了眼睛,旋即又睜開,眼中閃過一絲沉痛,低沉道
“好不愧是我秦氏兒女”
“待會太爺爺會小心點。”
“嗯多謝太爺爺了。”
秦凌霄低聲道。
半晌之后。
修煉室內。
秦凌霄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鏡子中的自己。
面容雖然依舊精致,卻似乎多了一絲歲月的痕跡。
然而她的眼睛里,卻越發純凈和冷淡。
她似乎又恢復了曾經屬于她的驕傲。
感受著丹田內的狀態。
以嬌龍法所修來的法力已經盡數被化去,僅剩下極少數精純的法力殘余。
借著這點殘余,她輕輕從儲物法器中,取出了一樣東西。
摩挲著青黑色的令牌,似乎是在感受著曾經沾染的那點體溫。
沉默之后。
按照記憶中的法咒依次施展。
很快,青黑色令牌,在她面前緩緩展開
王魃微有些錯愕地看著面前的萬法峰。
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面前一身玄金大氅的屈神通。
“屈師叔,這”
“你小子就偷著樂吧,當著人家秦氏太上的面直接回絕了人家曾孫女的婚事,要不是宗主保你,你有十條命都得要沒了,化神修士的顏面,豈能輕犯。”
屈神通搖頭道。
語氣之中,卻是多了一絲親近。
看向王魃的眼里,也多了一絲感嘆和欣賞。
要說王魃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顯然不太可能。
畢竟能從鄉野小國之中一路行來,若真是莽撞性子,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
可今日卻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惜得罪化神,也不愿屈從,只為不負結發之妻。
這般行事,或許有些迂腐不智,但在一些人眼中,卻又何嘗不是值得信賴的表現
畢竟,又有誰不希望自己的親友門人如王魃這般
反正屈神通自問,自己身邊若有王魃這樣的門人弟子,除非天賦真的是無藥可救,否則必然要將之列為衣缽傳人。
“這姚無敵也不知道是踩了什么狗屎運”
想到這里,他看向王魃的眼神卻是越發親近起來,似是想到了什么,特意道
“日后若是閑來無事,也可多去攝魂峰玩玩,我有一弟子,如今剛邁入金丹不久,你們修為相仿,也可多多親近些。”
王魃卻是有些愕然。
不過旋即也反應過來,連忙道“弟子省得。”
“嗯,行了,這幾日就不要亂走了,也給人家留點顏面。”
屈神通和善地告誡了一番,旋即便迅速飛走了。
王魃立在半空中,微微思索了一番,最終還是落到了萬法峰中。
今日之事雖然可謂是無妄之災,但彼時彼刻,面臨那般情況,他所能做的也實在不多。
而他其實心中也做過了衡量,雖然得罪了秦氏,看似很危險,但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秦氏即便是對他頗為惱火,但看在萬象宗的份上,也不會真的把他如何。
況且自己將真實膜眼之事以及瘟魔都匯報給了宗門,立下了大功,宗主即便是生氣,自己實際上也并未違背宗門規矩,明面上,宗主也不會真的懲罰于他。
而暗中一宗之主若是只有這點器量,那他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