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魃神色淡然
“當然,你猜得也不完全錯,我也確實和你們東圣宗有點關系,準確的說,我曾在貴宗萬獸房當過雜役,嗯,養雞雜役。”
“雜、雜役”
紀瀾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李應輔雖然臉上沒有表情,可心中亦是震動不已
“連弟子都不是”
“右護法的竟然這么低”
“從小國宗門雜役到萬象宗地物殿右護法”
不由得動容
“他這一路走來,得有多艱難啊”
這一刻,他心中對王魃肅然起敬。
之前他只是欽佩于王魃的天賦才情、為人處世,感激于王魃之前在危難之中出手相救。
可如今想來,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國雜役,能走到今天,這其中又有多少不為外人所知的艱難困苦
而此刻紀瀾心中的震撼,卻絲毫不比李應輔少。
身為東圣宗宗主,他自然是很清楚外門雜役是什么情況。
都是一群沒有希望修行,卻又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的凡人。
一介凡人,卻能在宗門大變之中保全自己,還一路逆襲,乘風而起。
短短數十年便讓元嬰修士都俯首帖耳
“你、你是隱靈根”
紀瀾有些吃驚道。
王魃卻并未回答對方的疑問,神色依舊平靜
“所以,我與東圣宗并無什么牽扯,若非葉靈魚是我在東圣宗內為數不多的朋友,我們也只會有之前的那一面之緣。”
“至于報仇”
他平淡地搖了搖頭
“秦恒既然已經死了,那他和葉靈魚的仇怨也就此終結,其他的,我不會參與,也沒這個興趣。”
聽到王魃的話,紀瀾頓時一陣恍惚。
原來,自己之前所想的種種,對方根本就不在乎。
枉他之前還自作多情,以為能和對方攀上什么關系現在想來,對方沒有立刻對他動手,已經是額外開恩了。
正在這時。
冰棺之中,忽然傳出了一聲淺淺的低吟。
三人目光頓時都落在了冰棺中的少女身上。
便見冰棺中的紫衣少女睫毛微動,旋即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雙純凈無比的眸子,直直看著面前,隨后疑惑地看向了王魃、紀瀾三人。
清澈的眼眸里,充滿了懵懂、無知、困惑,宛如新生兒一般
旁若無人地目光放空。
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
又似乎只是單純地在發呆。
王魃看到少女的懵懂模樣,迅速低聲問道
“李護法,她現在又是什么情況”
李應輔微微皺眉,飛快思索后開口道
“應該是方才我的動作驚醒了這道新魂”
王魃低聲道
“我知道,我是問她現在還記得我嗎如今又是什么狀態。”
李應輔不假思索
“她如今可以看作是另一個人了,自然不會記得你,不過她畢竟也和原本的神魂一脈相承,若是遇到十分熟悉或者記憶深刻的,也許還會有反應。”
“熟悉”
王魃微微皺眉。
隨即便想到了什么,看向了紀瀾。
紀瀾一怔,微微猶豫,旋即小心地靠近紫衣少女,小聲道
“你、你還記得我嗎”
紫衣少女疑惑地歪著頭,看著紀瀾。
看著看著,她忽然雙眸睜大,皺起了眉頭
“咕五不喜不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