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湖水再度分開,有修士離開,他才和年輕修士一起跟在后面逃離。
伴隨著嚴武雄和年輕修士的離去。
湖底上空,那顆散發著暖意的珠子上,悄然閃過了一抹紅色,又隨即隱去。
“黎國素有風臨洲糧倉之美譽,據說萬年前靈氣還沒有如今這般衰退的時候,黎國這還里是咱們宗門最重要的靈田所在,靈植部據說都有大半人手是在這里。”
馬車在遼闊的田野上空疾馳而過。
車簾被勾起。
露出其中幾人身影。
正是王魃一行人。
此刻,李應輔正指著下方荒蕪的田野,侃侃而談。
馬車內頓時響起了一個口音略顯生澀的聲音
“可是這里好像都沒人種田了啊”
聽到這話,李應輔感嘆道
“呵呵,清揚近來見識漲了不少嘛你說得對,如今的確沒有人種田了,黎國北部頻頻鬧血災,黎國凡人們深受其害,又哪敢還留在這里種地,如今大多都已經逃難去了。”
“血災”
王清揚的聲音里有些好奇。
與此同時,一道溫和沉穩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好奇道
“李護法,我也有些好奇,這血災是什么東西”
李應輔聞言,倒也沒有隱瞞
“回右護法,這血災便是一些無有神智的血獸到處肆虐、吞食生靈精血,其在黎國由來已久,傳聞是上古魔道修士修行血法,結果不慎打翻了祭煉血法的血池,使得血池內的血魔逃竄,流傳至今。”
“傳聞”
王魃略顯疑惑。
李應輔不由得捋須贊道
“右護法果然看得明白不錯,這所謂的血魔之說,不過是無稽之談,實際上我宗和長生宗的人都有前往探查過,其實是眼子的緣故。”
“眼子膜眼”
“這玩意還會產生血災”
王魃有些詫異。
李應輔點點頭“膜眼復雜,千奇百怪,會產生血災倒也不足為奇。”
王魃聞言卻更加疑惑
“既然知曉是膜眼形成,為何還會經常有血災產生只要堵住眼子不就行了”
其他人也都不解地看向李應輔。
李應輔搖頭道“常理而言,的確如此,只是黎國的膜眼卻是十分奇怪,數千余年前開始,隔一段時間便會消失,之后隔一段時間,又重新形成,其位置多變,不易巡查。”
“且這血災一開始都極為隱蔽,等到被發現時,也已經形成規模,因此極難處理。”
王魃聞言,微微恍然。
就在這時,李應輔似是察覺到了什么,忽然面色微凝,看向下方。
但見下方一位修士直直朝著馬車飛來。
“嗯”
王魃有些疑惑地看向那位修士。
對方氣息不算多強大,僅有筑基層次。
看起來似乎也沒什么特異之處。
只是王魃卻隱隱覺得古怪。
而李應輔卻是眉毛一挑,冷笑了一聲
“正說它,它便來了”
說話間,他抬手一張。
法力如絲如縷,朝著那修士蜂擁而去
然而那修士卻似是失了智一般,不聞不問,一頭朝著李應輔的法力撞來。
卻正好被法力抓住。
原本還算正常的筑基修士頓時面目猙獰起來,在法力中拼命掙扎。
李應輔卻看也未看,朝著王魃道“右護法請看。”
王魃定睛看去。
但見那筑基修士皮膚霍然寸寸裂開,旋即一團血色從修士的肌膚裂縫中擠出,化作了一頭奇形怪狀的巨大怪物,張開了血盆大口,兇猛地撕咬著困縛住它的法力。
王魃吃驚地看向李應輔。
李應輔沉聲道“這便是血獸,這只差不多是二階血獸,很邪性,修士一旦被血獸沾染,血肉便會被無聲無息地吞食掉,血獸雖沒有靈智,卻會根據本能,繼續披著人皮,襲擊其他人,越發壯大”
王魃微微頷首,臉上倒是沒什么變化。
車廂內的幾人卻都露出了忌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