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它拉完第一泡糞便之后,王魃才將準備好的食物,放到了小雞崽的嘴邊。
然而讓王魃無語的是,小雞崽看到王魃送來的食物,雖然很配合地湊了上來,但很快便毫無興趣地抬起了腦袋,眼巴巴看著王魃。
“不吃”
王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忍不住便想起了同樣有些矯情的雪陽雞。
“是了,這小雞崽具備了朱雀的血脈聽聞禽鳥之中,神獸鳳凰便是不啄生蟲,不折生草,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
“朱雀乃是禽鳥之圣,要求高點倒也正常。”
練實,便是竹實,又名竹米。
不過這說的自然不是凡俗中的竹米,而是靈竹米。
“眼下又如何去找什么靈竹米總不至于除了這個,別的就都不吃了吧”
王魃微微皺眉,隨后只得在自己的儲物法器以及秘境之中,翻找了一陣。
倒是找到了一些源自大齊的靈果。
結果還意外在之前翻明掉落的那些儲物戒指中,找到了一些四階的靈植果實。
王魃死馬當活馬醫,便將這些靈植果實遞到了小雞崽嘴邊。
小雞崽低頭聞了聞,隨后輕輕張開尚還稚嫩的喙部,一點點啄食著果實。
看起來雖有幼崽的可愛,卻又有種獨特的優雅和尊貴。
半個靈果下肚,它便不再啄食,湊到王魃的身邊,倚在他身上便閉上了眼睛。
似乎完全將王魃當做了自己的父母一般。
王魃遲疑了下,終究還是沒有將它的生父給喊出來。
“甲十五應該也不會在意吧”
伸長了手,撫著小雞崽的腦袋,王魃心中忍不住暗道。
小雞崽似是察覺到有些不舒服,又睜開眼,微微調整了姿勢。
隨后在王魃略有些吃驚的目光中,身體竟飛快縮小,縮到了一只小狗般大小,隨后便安心地跳到了王魃的懷里,把頭埋進了王魃腋下。
很快便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鼾聲。
“好高的天賦”
王魃心中微微驚嘆了一聲。
才剛出生,便能輕松控制自己的體型大小,他還從未見過。
不過這小雞崽出乎意料地自來熟,倒是也讓他難得升起了一絲樂趣。
“你一身金光,又有朱雀血脈,便叫你二丫吧。”
王魃目光溫和地看向懷中。
小雞崽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夢,忽然驚醒,伸出腦袋來。
愣愣地看著他。
只是實在太困,又迷迷糊糊縮了回去。
“看來你也認同這個名字。”
王魃臉上更加溫和。
半月之期轉眼便至。
王魃也不敢耽擱,畢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北海絕道便會重新冰凍起來。
當下便將二丫交給了戊猿王照顧。
自己則是順著天柱,直奔穹頂。
天柱越高,寒流越是驚人。
饒是王魃身上撐開了六爻尺火燈,在這寒流面前,卻還是有種不堪重負的感覺。
只是他雖然已經參悟了許多冰魄蛻身札的內容,但卻尚未正式修行,只能純以萬法母氣硬抗。
行至一半。
六爻尺火燈散發出來的光華,已經縮至方圓三尺。
又飛了約莫三分之一的樣子,六爻尺火燈的光華已經被寒流壓制得只能貼著王魃周身。
這不是六爻尺火燈不行,而是王魃這個使用者法力難以將其完全發揮出來。
不得已,王魃只能喚出玄龍道兵。
體內四肢五骸隨即便生出了無窮的法力,原本已經漸漸不支的六爻尺火燈光華,瞬間暴漲。
在這火光之下,王魃風雪辟易,終于沖到了穹頂處。
卻見這穹頂,其上竟是一層厚重的冰層。
只是冰柱與冰層之間,卻有少許的縫隙,能夠容納王魃進入。
王魃當即穿過。
卻未曾想到,迎面而來的,便是遠比下方還要激烈數倍的風雪寒流。
原本撐開的尺火燈光罩,瞬間便被壓到了極致。
風雪交加,他甚至都看不清四周的環境。
卻在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了那位女修略顯平淡的聲音
“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