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眾人看到那孩童掙脫了母親的手臂,一躍而下的這一刻。
婦女喜極而泣,當先跪下,高呼
“藥王神多謝藥王神”
有了這一聲高呼,周圍人也紛紛跪下,高呼藥王神。
青衣道人看著這些跪伏在地的人們。
他在珠子秘境中,早已看過不知多少次這樣的場景。
可這一刻,他卻生出了不一樣的感受。
一絲喜悅。
一絲通達。
隱隱間,他似乎捉摸到了自己內心的那點執念。
他也隱約找到了明悟內心的辦法。
他沒有停留,神識掃過此地的黑齒國難民,替他們治好了傷勢、疾病,隨后他沿著難民來的方向,手持竹杖,一路前行。
每到一地,他都會為這里的難民治療,祛除疾病。
來自大乾的醫道經典,讓其治療起凡人極為輕松。
漸漸的,他再次感受到有越來越多的香火,從背后的北方,匯聚過來。
心中的那股明悟,也越發清晰。
他隱隱感覺到自己似乎正處于一個極為特殊的狀態下。
沒有刻意去保持這個狀態,他只是不斷地往南走。
遇到的災民也越來越多。
終于,伴隨著越來越靠近海岸,他也看到了修士的身影。
“你是哪個郡的,怎么這么莽撞這里剛有兇獸出現過,一不小心,連命都要丟在這里,還不趕緊離去”
一位身披笨重甲胄的少年修士立在低空中,皺著眉頭對正在給災民治療的青衣道人急聲道。
青衣道人微微抬頭,目光掃過對方身上充滿了折損痕跡和血污的甲胄,隨后又低下了頭,將手掌輕輕按在了一位半個身體被攔腰截斷的災民身上。
口中道“稍等。”
“這都傷成這樣了,救不臥槽”
少年修士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青衣道人,以及那個身體重新接起來的災民。
語氣瞬間變了變,恭敬了一些
“你、你是筑基真修”
青衣道人卻并未回話,只是又走到了下一個災民的身旁。
他的脖子被劃出了一道豁口,不時有血水從指縫中噴出。
旁邊的女子似乎是他的妻子,焦急卻又不敢催促,眼見青衣道人到來,頓時喜極而泣。
身穿甲胄的少年修士見青衣道人的舉動,遲疑了下,開口勸道
“在下錢白毛,這位前輩,您在此地救助他們,只會憑白耗費了法力,黑齒國這邊靈氣衰微,咱們抵御水災,補充極為麻煩,萬一又遇到了兇獸襲擊,咱們”
話音未落。
不遠處的一處水洼之中,忽有一長滿棘刺,猶如海馬一樣卻要大了太多的兇獸彈射刺來
“不好是二階兇獸”
身著甲胄的少年修士面色狂變。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危急關頭,他想也未及多想,便催動法力,將身上的笨重甲胄迅速撐起。
擋在了下方災民之前。
隨即便眼看著那頭海馬一般的兇獸伸長了吻部,朝他刺來。
心頭這才驚醒
“完了我怎么這么莽撞這下不死也得折腰了”
他只是個煉氣十層的小修士,哪怕是有上面發下來的特制法器,卻又如何能經得起二階兇獸的全力一擊。
然而下一刻,他什么也沒察覺到,就眼看著與他幾乎近在咫尺的海馬兇獸猶如被一股無形巨力拍中一般,瞬間化作了一片薄薄的肉餅,墜落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的錢白毛,腦中一個激靈
他忍不住轉過頭看向已經走向了下一個災民的青衣道人,心中暗暗吃驚
“好利害這位前輩,怕是在筑基之中,也是很厲害的那種。”
“難怪他不太在意的樣子不過也不能太掉以輕心。”
想到這,他連忙提醒道
“前輩還是小心為好,這一片最近常有大量海中兇獸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