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似乎也看到了王魃,速度立刻加快了許多。
關傲等人不禁疑惑地看向王魃。
王魃一邊欣喜道
“這位是我早年修行時便相處無間的師弟,后來機緣巧合,誤入了原始魔宗不過他為人最是心善正直。”
說罷,忍不住便飛身朝著那道身影迎去。
只余下關傲和曲中求幾人面面相覷。
曲中求遲疑了下,皺起眉頭道
“魔宗修士,還能有心善之輩”
聽到這話,幾人互看一眼,皆是面露遲疑。
他們又不是那些從未出過門的年輕弟子,要說王師侄的這位師弟僅有煉氣或是筑基,那還有這個可能。
可對方身上的氣息,哪怕眾人隔著極遠,都能感受到其中近乎元嬰圓滿的境界修為。
又是王師侄的師弟,修行時間顯然極短,若說不是血祀了諸多凡人,那根本不可能有眼前的修為。
倒是靈威子和胡載熙對視了一眼,回想起了此人之前似也出手對付過萬神國修士,遲疑了下,還是特意點明了出來。
曲中求微微搖頭
“之前所為多半是虛與委蛇,做不得數算了,待有機會,再多多告誡總司主,莫要為他人所利用。”
眾人眼見那位申姓魔修到來,立刻知趣地閉口不言。
王魃并未注意到這些,正抓著申服雙臂,上下打量。
相識的親近之人一一離去,看到申服完好無損,他著實是欣喜無比,一時竟是不知該說什么,只是拍著申服的手臂,口中連道
“好好”
申服看見王魃,略顯黯然的面容之上,也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師兄。”
王魃何等敏銳,立刻便察覺到了申服情緒的低落,不由輕聲道
“怎么有心事”
申服聞言一愣,下意識低下頭,隨后抬頭擠出了一抹難看的笑容
“沒、沒什么姜老魔他、他走了。”
“不過梁丘語也死了師兄給的那道百命瀆魂咒恰好激發了他之前中的咒法,兩者并發,最終令其壽盡而亡。”
王魃一怔,隨后輕輕拍了拍申服的肩膀,沒有再說什么。
申服的感受,他不久之前,同樣經歷過。
他明白。
所以他知道,眼下什么都不用說,便足夠了。
他隨即岔開了話題,笑道
“既然梁丘語已經沒了,原始魔宗內的化神也多半都死于雷劫之下,你如今也就不受魔宗掣肘,不如跟我一起回萬象宗。”
申服聞言,不由得有些意動。
只是目光微移,卻看到了王魃身后,有兩位修士帶著一絲審視的目光投來。
心中一凝。
他早已不是昔日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年輕小修士了,在魔宗待的這些年,察言觀色早已成為了本能,瞬間便看出了那兩位修士眼中隱含的敵意。
心里不由得暗暗一嘆。
原本生出的絲絲意動,驀然歸于平靜。
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笑容
“梁丘語死了,不過他那里還有些我能用上的寶物,我準備去搜羅搜羅,師兄不必擔心我。”
王魃有些意外,旋即皺眉勸道
“梁丘語此人我雖未怎么接觸過,不過宗主之前曾對其有過評價,性能隱忍,善留后手,梁丘語的東西,你最好還是不要碰,免得他還有什么死而復生的手段師弟,你跟我回宗不好么”
申服笑了笑,婉拒了王魃的再次邀請
“姜老魔走了,我也想一個人走走,修行這么多年,還從未真正自在地見識過這方天地等我累了,便再來找師兄,師兄你到時候不會嫌棄我吧”
“你小子看來是皮癢了。”
王魃雖覺哪里不太對,但也并未多想,笑罵了一聲,隨即又從自己的儲物法器中,取出了一些修行的寶物,送給了申服。
申服也沒有拒絕,想了想,他摸出了一枚玉簡,將從梁丘語記憶中獲得的諸多功法要訣,盡數印入其中。
只是不知道為何,他所修行的十方真魔經卻無法被拓寫出來。
不過饒是如此,這里面涵蓋的內容,也堪稱驚人。
申服將玉簡遞給了王魃,察覺到王魃身后那兩人似是不耐,也未有多說什么,輕聲道
“師兄若有什么事,隨時找我。”
王魃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告辭之意,少有的生出一絲傷感,收下申服給的玉簡,點點頭
“你自己多保重,遇上什么事便來萬象宗找我這有個傳訊的法器,你帶著,隨時聯系。”
他將一枚香火道修士使用的靈耳給了申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