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還是在此等候,叫那些供奉吾等的修士去探探路吧。”
豺頭神皺眉思索了下,隨即出聲道。
這話頓時得到了其他神只的認可。
反正香火道修士猶如韭菜一般,割之不絕,也拒絕不了,拿他們探路最是劃算不過。
王魃想了想,也并未反對。
隨手接過那些弩機看了看,卻意外發現這弩機上使用的符咒紋路頗為眼生。
下意識便迅速將這符咒紋路記在心中。
“這倒是意外之喜,琢磨透了,說不定能為我增一道神紋。”
他修行至今,明悟神紋儀法的那一刻,已經將所有積累盡數化為了二百一十一種神紋,按照他的估計,神紋應該還有不少,只是再想獲得新的神紋,卻是并沒有那么容易。
當然,以如今他的實力而言,增加一道神紋對他并無明顯的提升,只能算是增加他的底蘊而已。
也許只有將神紋積攢到圓滿的層次,才會有特殊的變化。
正思忖間。
一陣陣劇烈的撞擊波動、聲響傳來。
幾位正在閑聊著的神只們受此影響,都停了下來。
“看來是遇到了本土修士。”
鍋灶神目露兇光。
“應該是,此地對吾等眾神頗為不善,井神、河神祂們應也不敢輕易出手,走,吾等且去瞧瞧”
豺頭神眼中精芒跳動,忽地提議道。
祂們以前只是傳教,并未如眼下這般公然強占城池,是以之前還算順遂,如今卻遭到了大乾城池的劇烈反彈,是以頗覺不快。
說罷,豺頭神當先飛了過去,其他幾位神只也隨之跟上。
王魃跟著這幾位,很快便飛到了距離崇文城最近的一處城池。
此刻城池外,白浪翻滾,幾乎要將城池淹沒。
然而城頭上,卻是金光流轉,生生抵御住了來自邪神們鼓動的水浪。
數十道修士身影立在城頭上,各個手掐法訣,催動法器,一方面極力抵御著城外的洪災,一方面則是催動特制的機弩,射殺趁亂襲來的香火道修士。
亦有滿腹經綸的大儒立在城頭,口誦圣人之言,憑一口浩然氣,引動天地之力,在籠罩在上方的化龍池加持下,威能竟是絲毫不遜于一位普通的元嬰初期修士。
且一開口,四階之下的香火道修士,便幾乎都抵擋不住,栽入下方的水中。
但香火道修士也并非全無辦法。
他們雖然受限于供奉的邪神,所掌握的法術往往有限,但搭配之下,一些高階修士卻也勉強扛住大儒與皇極洲修士聯手進攻,不斷消磨著城池外的護城大陣。
金光越發黯淡。
代價則是數目眾多的香火道修士接連死去。
王魃遠遠便看到隱隱有幾分眼熟的井神以及河神、雨神等邪神正躲在云中,靜靜俯瞰著下方圍繞著攻城與守城的激戰,看著香火道修士接連身死,面色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這些香火道修士縱然滿心悲怒,卻也無能為力。
他們的命運,從被迫或是主動供奉邪神開始,便已經不再由他們自己掌控。
王魃則是目光微閃地盯著城池內的那些本土修士。
這些本土修士有幾位已經是元嬰修士。
運用的道法、秘術,倒是和風臨洲大差不差,偶有一些妙手,王魃也基本上能夠一眼便看出源流,做到心中有數,甚至動念便可窺出漏洞,輕松破除。
但這并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