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要影響到王真君修行才是。”
一旁的長生宗二長老芮春秋和三長老郝長生,也紛紛點頭贊同
“項道友說得沒錯,王真君修行要緊,還是莫要隨意驚動了。”
聽著這幾位外宗大修士的話,這位萬象宗弟子心中不由有些茫然,一時竟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萬象宗的,怎么對自家的副宗主一點也不關心。
好在他的茫然并未持續多久。
正說話間,十余道元嬰修士的身影魚貫而入,隨后人群的盡頭處,露出了地物殿殿主馬昇旭的身影。
只是馬昇旭并未停頓,身體稍側,抬手作引
“副宗主請。”
芮春秋、郝長生、項嗣禮、秦勝雍以及一眾小宗宗主們,聞言不由得紛紛起身,朝視線盡頭處看去。
但見一位面貌、衣著平常,卻氣質沉靜而神秘的青年修士負手緩步行來。
明明被眾人簇擁而來,乍一看,卻絲毫沒有元嬰修士的鋒芒,直如普通人一般。
然而看到那青年修士,項嗣禮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敬意。
當先拱手屈身,行禮呼道
“游仙觀項嗣禮,見過王副宗主。”
芮春秋和郝長生也都是微微屈身,朝著青年修士行禮。
而秦氏的龍袍男子秦勝雍則是面色復雜地看了眼青年修士,隨即身形微有些僵硬地執手行禮。
青年修士正是王魃,見眾人如此大禮,他也一時有些愕然,當即一一回禮
“幾位折煞我了,遠道而來,還請上座。”
一番客套之后,在王魃的帶領下,眾人也紛紛落座。
弟子們又重新奉上茶水。
剛一坐下來,項嗣禮便忍不住開口,語氣帶著一絲感激道
“一直便想拜訪王真君,想要感謝真君昔日在森國從那些邪神手中救下了在下老師,只可惜緣慳一面,直到今日才有機會和真君說一聲。”
王魃微微一愣。
他倒是不記得自己救過哪位游仙觀的修士了,不過這并不妨礙他簡單糊弄過去
“哪里,尊師是吉人自有天相,呵呵,不知尊師如今如何了”
項嗣禮臉上露出了一抹略帶苦意的笑容
“與邪神一戰,家師傷了根本,積重難返,已于數年前羽化而去。”
王魃聞言,微怔之后,也不由嘆息了一聲
“可惜了。”
周圍的氣氛,也頓時沉寂了許多。
眾人都不由得回想起八十多年前的那場大災變中,失去的同門、長輩。
在座都是元嬰修士,八十多年前的事情,對于元嬰修士們來說,就仿佛是昨天才發生過一般。
實在是難以忘卻。
馬昇旭察覺到氣氛太過沉郁,連忙岔開了話題
“各位,且看看誰能奪得這金丹斗法第一,便搏個彩頭如何”
“贏者,咱們丟的這些彩頭便都給這第一名,不過說好了,只丟些小彩頭,稍微意思下。”
“哈哈,馬殿主這算盤打得好,這不管是誰勝,咱們這彩頭都得掏了。”
芮春秋笑道。
“彩頭是小事,眼光準不準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