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客,去易伯伯家的”“來省親的哩”
這種時候易書元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偶爾向一些村人拱手,村里人見兩人行為有禮面色和善便也只是關注著,但也有個別年長的皺起眉頭,似乎覺著其中一人略有熟悉感。
很快,孩子們帶著易書元二人到了一間村中院落,一個看起來大約五十上下,穿著棉衣戴著布巾的男子正扛著一捆麻繩出來,立刻有孩童出聲叫住他。
“易伯伯,有人過年來省親哩”
“啊”
滿面風霜的漢子下意識抬頭看向聲音方向,只一瞬間就愣住了,一雙眼睛不斷睜大,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激動又有些懷疑,猶豫不決的同時身體都微微帶著顫抖,難道自己在做夢
易書元身上也有一股激動的情緒夾著一種親切感升起,可以說他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但又有些認不出來了
阿飛靜靜站在易書元身后,不敢打破此刻的寂靜,甚至還伸手做出禁聲的手勢,示意幾個好奇的孩童們也別鬧。
吸了一口氣,還是易書元率先打破了安靜。
“翰林”
聲音入耳,扛著麻繩頭發花白的老漢眼淚已經止不住了。
“兄長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二十多年了,你去哪了呀你,你怎么都沒變呀”
易保康扔下麻繩,激動地跑到易書元跟前,流著眼淚上下打量對方,而易書元縱有千言萬語在心中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更有另一種震撼在易書元心中徘徊,離家二十多年了么
阿飛驚愕地在邊上看著,一個老態憔悴頭發花白,一個滿頭青絲神庭飽滿,但竟然前者是弟后者是兄
院子里其他人聽到動靜出來,都分外詫異地看著外頭的情況。
“爹,你怎么了他們是誰”“當家的,你在外面叫什么呢”
一個和易保康有些相像的年輕男子和一個略有老態的婦人走了出來,院門處還有一個年輕婦人牽著孩子。
這一刻,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什么什么胡話,是你們大伯回來了,來孩子,叫伯爺爺兄長,快到里面去”
易保康笑中作怒臉,拉著易書元往前走。
“大伯”
年輕人瞪大了眼睛,其他人自然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小孩子也壓根就不敢叫,只是縮到母親身后好奇地望著。
周圍幾戶鄰居也聞聲過來看,在一片一輪聲中,易書元和阿飛才被請進了院子里。
易家的院內,兩兄弟坐在一起,邊上還站著易家其他人,那之前的一些孩童也不曾離去,更有一些鄰居和早就跟著的人也在里頭。
一直都是易保康說得多,易書元說得少,他激動得訴說著過往,也傾訴著情感。
原來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甚至村中人都快忘了曾有這么一個癡傻的易家大兒。
原來在易書元還沒癡傻的時候,那個曾經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的小翰林,在父親臨終前已經將他改名叫易保康了。
其實在易書元失蹤前,易保康就改名好些年了,只是那會這里的易書元也早已癡傻多年,腦海中一片渾噩,心中記憶最深刻的弟弟就是“翰林”。
易保康驚喜于自家兄長已經不再癡傻,也驚愕于兄長竟然絲毫不顯老,但更多的是傾訴這些年的辛酸與思念,當說到母親臨終時的那一刻,易書元的眼淚也不受控制地再次溢出,這是一種身體記憶牽動靈魂直至全身心的感覺。
別說是易家兄弟,就是聽著的旁人都忍不住抹眼淚。
阿飛更是偷偷用袖子擦了好多回,忍不住也想起自己的爹娘,心想也難怪前輩之前讓自己回家,由此一幕很難不觸景生情。
同時,阿飛也對易書元的武功有了更深的想象,原來真的有人能將武功練到這等至高境界,真的能逆反先天,一定程度上容顏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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