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書元點了點頭,撿起了地的鎮紙和一些大點的碎墨塊,以及當硯臺的黃石,又連同狼毫筆一起放入漆木盒內,然后接過裝窩頭的陶碗擺在盒,托著盒子去對面屋子了。
趙氏說是自己來收拾,但等易書元離開,立刻就叫來了自己兒媳李氏,自己則忙其他的去了。
易書元當然看在眼里,搖頭在心中嘆息,難怪有句話叫媳婦熬成婆,輩子不好理解的話,看看這輩子就一目了然。
李氏倒也任勞任怨,拿掃把準備收拾地面,才開始收拾呢,就下意識被地那張宣紙吸引。
此刻宣紙表面可不只有易書元最后那一筆的劃痕,還濺了一攤墨跡,正是剛剛隨著黃石落地,剩余的墨水濺倒出來了。
“這字真是漂亮啊”
即便李氏根本不識字,但也下意識覺得就這樣把這張紙當垃圾掃掉太過可惜了,她放下掃把,將宣紙拾起來,并小心拍著面的塵土,看了一眼易書元那屋,隨后將紙掛在了傾倒的桌晾干墨跡。
傍晚,今天出門幫村里人打地基去的易保康和易勇安回來了,一起和小伙伴們去看熱鬧玩耍的孩子阿寶也跟著回來了。
“當家的,你們回來了堂屋的桌子被蟲蛀壞了,找東西先撐一下”
趙氏在廚房朝外頭叫著。
“啊桌子壞了”
易保康詫異一句,和兒子一起走到堂屋去看,查看之后果然如此,桌腳被蟲子蛀空了。
而易勇安到了堂屋就一直在盯著那張墨跡已干的宣紙看。
“大伯這字真是漂亮,感覺比次還漂亮很多”
易保康笑了,有些驕傲地道。
“那是自然,你大伯當年可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神童,那縣學夫子和他親得呀,簡直當兒子疼,不對,兒子是可以隨便教訓的,那夫子連戒尺都舍不得往你大伯手拍哎,要不是當年病了”
易保康的聲音低落了下去。
“好了別愣著,你先把桌子翻過來,我去找根木棍。”
“嗯。”
易勇康答應了一聲,視線卻一直盯著宣紙,心想,次在城里,那些書畫攤這么多字畫,感覺沒有哪張能比得過大伯一個字的,好家伙那攤主敢賣十兩,那大伯的字豈不是一百兩都打不住
雖然知道攤主都是漫天要價的,但易勇安真的覺得那些所謂能賣錢的字畫都比不過這張紙的。
“大伯您這寫了字的紙還要不要啊,不要我拿去燒咯”
易勇安朝著易書元的屋子喊著問了一聲,那邊門虛掩著,傳來易書元的說話聲。
“不要了。”
“哦,大伯,您這寫的是什么呀”
易勇安又喊了一句。
此刻的易書元在屋內躺在床以手枕著頭,悠悠向外頭回了一句。
“乾坤變”
堂屋那邊,易勇安聞言又是猶豫之下,還是不舍得真將這張紙拿來燒火,雖然它已經被染了墨,最終他還是小心將紙折疊起來放好。
易保康拿著木棍斧子和麻繩過來了,丈量長短斜削木材,還能同那桌角劈出的角度斜著接,再用麻繩綁好,就又能將就用一段時間。
而此刻的易書元躺在床閉著眼睛,依然在體會著剛剛行文落墨時的那種意境,心思不知道飄往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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