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道這,青州武者臉色已經好看很多,但那人后面還有話。
“但他就算是天縱之才,也才不滿弱冠的年紀,他若再有十年,或許能爭一爭這天下第一,現在嘛,怕是還欠一些”
這話不能說錯了,但他又多嘴欠一句。
“限于年齡之優勢,先前和他比的都是黃口小兒,遇蕭清富不就陷入苦戰了么”
“你說什么”“好小子,你是說我青州無人了”
“有人嘲笑麥大俠,還欺我青州無人”
這一嗓子下去,樓樓下冒出來十幾個人,剛剛嘴欠的人也楞了一下,本以為對方只有同桌那兩人的。
“教訓他”
酒樓里瞬間打了起來,盤子酒菜滿天飛。
掌柜的被嚇得縮到一邊,但嘴里還在大叫著。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咣當”
一張桌子在身邊被掀翻,幾人拳掌相交然后干脆扭打在一起。
這哪是武者沖突,分明是閑散之人斗毆。
“哎呦”
“錚”“錚”“錚”
站在柜臺的易書元側目皺眉,拔刀劍了性質就不同了。
幾乎是下一個瞬間,易書元衣衫飄飄如同化為一道殘影,剎那間已經到了人群之中,寬袖一甩,剛剛拔刀到一半的幾人,手中的刀就撞回了刀鞘。
易書元身影旋轉,衣衫仿佛在此刻膨脹,這過程中手臂以劍指揮過,真氣氣勁如龍游走。
旁人根本沒看清來人是怎么出手的,就好似衣衫在他移動旋轉的過程中甩到了人。
但等易書元再次回到柜臺前,剛剛打斗的兩撥人已經全都被點了不止一處大穴,都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或者倒在一邊。
易書元看了一眼在那邊似乎還沒回過神來的掌柜,留下錢后拿起自己的酒和花生就走了,只有一句輕飄飄的話傳來。
“你看,我說了我會武功吧”
掌柜的愣愣看著,似乎是還沒有回神,不過看到這一幕的自然不只是掌柜。
一樓被點穴的就不說了,二樓樓梯處也有一些個沒有參與打斗的人,看到了易書元出手時的驚人一幕。
實話說也就是在武林大會這種場合了,否則易地而處,換個尋常武人或者百姓,甚至可能覺得剛剛那是仙人出手。
易書元提著酒壺抓著裝了花生米的油紙包,獨自在街走著,百步之后見到有官差朝著剛剛那個酒樓的方向跑去,這反應已經算很快了。
打開酒壺聞了聞,酒味芳香淳厚,易書元便抿了一口。
或許是城中武道氣息濃厚,也使得這酒味染了幾分江湖氣息。
“江湖,這可不是我想象中的江湖,嗯,這也是江湖”
匯聚月州城的武者自然是將武林大會視為此生不可或缺的盛會,不過對比整個江湖,它又不過是爭名奪利的一個小小的縮影。
隨后易書元醞釀心中意境,提起幾分豪氣與感慨,哼著歌往前大步走去。
“有道是滿腔熱血酬知己千杯的酒向天祭”
“人間是是非非善善惡惡終有報沉沉浮浮悲悲歡歡無窮期”
走過某個街口,易書元微微側目后颯然一笑,腳下步子不停,身邊漸漸起風。
幾息之后,幾個人匆匆走出街口,向著四周不斷察看,卻沒有發現剛剛那人的身影。
“人呢”
“怎么會不見了”“明明剛剛還在的”
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猶豫著問了一句。
“這種鬼神莫測的功力,這份氣度,這位前輩不會就是”
“我們竟然遇見了么”
易書元已經離開了,留下街口那些人在那瞎想。
如今的易書元已經明白了,哪怕武魂天鼓天天響,地祇天神始終有一個大原則在,便是不涉足凡塵之事。
看過山河仙爐圖,有感其中意境之后,易書元自身修為或許還沒漲,但那種仙道意境的感覺卻脈絡清晰了。
也使得易書元得以直指自身之道,在悠然之中對自身的變化更有了幾分從容。
便做一個灑脫的武道高人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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