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易書元聞言卻是愣了一下,看向黃宏川,他見老松來此看娃娃,很自然就以為對方也已經知情了。
“黃公并未告知老先生”
黃宏川“嘿嘿”一笑。
“此事怎敢隨意告知他人若因此誤了娃娃生機,那黃某的罪過就大了,況且此事還是少人知道為好,當然,松翁確實也算不得外人。”
易書元點點頭,明白黃宏川的意思,隨后露出笑容向著老松抱歉道。
“老先生要怪就怪黃公,易某非有意打啞謎的。”
老松心中松了口氣,不是有意要瞞著他就行,隨后揮袖一甩,溪邊的大石頭上就出現了茶案和蒲團,案上有茶壺瓷杯。
“那便請先生邊喝茶邊解惑吧。”
易書元眼睛微微一亮,之前灰勉的納物術他就聽得很動心,老松這招他也想學
三人在茶案邊坐下,灰勉就從易書元肩頭跳到了桌上。
在一邊緊張了這么久,現在灰勉算是搞清楚,先生可了不得了,邊上一個山神,一個樹妖,都客客氣氣的。
看起來關系不錯,那灰勉放松之下就沒那么多顧及了。
“我呢,才三個茶盞,我呢”
別拿小爺我不當妖怪,我跟著先生來的
“嗯”
老松和山神全都看向這只小貂,心頭猛得一驚,它居然是煉化了橫骨的妖修
剛剛二者初見的時候,皆以為這小貂就是有些靈氣的動物,或許已經快要生出靈智,卻沒想到能口吐人言
灰勉在易書元身邊這段時間,別的本事沒有長,但那本就淺薄的妖氣卻被易書元修煉時引來的特殊靈氣沖刷了。
“呃,哈哈哈哈,好,再加一個茶盞”
老松袖子一抖,又從中飛出一個杯子。
易書元輕輕拍了一下灰勉的頭,讓它不要太囂張了。
不過易書元也清楚,這小家伙精得很呢。
被易書元拍了一下之后,灰勉也不多話了,把茶杯捧到易書元的杯子邊上,等著人給它倒茶。
三人在溪邊落座,沒有先聊什么娃娃投生的事情,也沒有聊什么其他修行上的事。
易書元投石問路,先將月州武林大會的事情拿出來說了一說。
這一場盛會在月州地界也算是百年不遇,即便是在闊南山中的黃宏川和松翁也是知道的。
即便這兩位根本沒去月州城看看過那武林大會,但架不住江湖人會往闊南山跑啊。
“這些人,尋先天高手都尋魔怔了,早些時候一波一波往山里跑,叫人不得清凈。”
易書元笑道。
“就當他們是來踏青的吧,不過說到這武林大會,就不得不提一下那山河仙爐圖了,不知兩位對此畫可有見解”
灰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而黃宏川則笑了笑。
“能有什么見解,古之名畫,被人爭來爭去”
老松此刻倒是說話了。
“這山河仙爐圖定是極為不凡的,若非這次情況特殊,老夫都想去看看的,此畫出自西垣高武帝時期的畫師之手,距今少說也有七百多年了。”
“哦松翁知道這畫的來歷”
易書元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七百年前的仙人所繪
既然易書元感興趣,老松便坐正一些,斟酌之后才說道。
“此畫見過的人不少,高武帝時期,此畫被賜給北恒大帥,此人極為珍愛此畫,欲尋遍千山,找到畫中之景”
說道這,老松好像陷入了回憶。
“其人曾攜此畫到過闊南山,當時老夫還接待過他,一晃已經三百多年了”
三百多年前
黃宏川便也只是聽著,那會他還不是闊南山神呢。
易書元則問道。
“那他尋著了嗎”
老松搖了搖頭。
“應當是未能如愿吧,晚年卷入朝野風波,被抄了家,這畫也就回到了大庸皇室手中。”
黃宏川也來了幾分興趣。
“那依松翁之見,此畫為何不凡呢”
老翁看向目力不可見的月州城方向。
“常言道紙成百年,絹保八百,此畫歷經悠久歲月尚未損毀,其畫中定是有存有畫師神意,算不得凡品了”
易書元恍然,但顯然老松也是看不出畫中真正的仙韻的,只不過他也并沒有拿出畫來顯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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