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看似說得很有道理,但其實是偷換概念,且不說貨物占用的空間和人的問題,就說其指代的茶葉吧。
好茶不是說收就能收到的,多少商賈盯著呢,劣茶就算能收到,也未必好出手,那所謂的利潤是空中樓閣。
載人是不得已的行為,來彌補利潤上的不足。
書生走著跳板上了船,船家看向后面的易書元。
“你也要坐船去承天府”
“正是,不過我不到承天府碼頭,就在延山腳下的碼頭下船。”
“一樣,五兩”
聽到船家的話,易書元瞅瞅上船餓書生后回道。
“他百十來斤帶個書箱,里面的書分量不輕,我只身一人沒有行李,比他少十斤分量,那我四兩”
船家也是樂了,上下打量易書元道。
“看你也不像是缺那一兩銀子人”
連個行囊都不帶,必然是沿途碼頭會各種買東西,甚至在船上買吃食的人。
易書元便笑著回答。
“我看你們這船到明早也招不滿客人,定是會空著不少位置,與其空著不如讓我四兩銀子上船。”
說著,易書元已經取出一些碎銀子放在秤上。
船家看易書元一臉輕松愜意從容不迫的樣子,想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行吧行吧,上去吧。”
易書元拱了拱手,腳踩著跳板幾步間就上了船。
船上除了不要去一些特定的船艙外,基本可以隨便亂轉,也不限定你在哪住,艙內找個地方窩著或者打地鋪都行。
在堆了貨物的船艙里,易書元看到了剛才的書生,正在角落一個地方擺書箱鋪被褥,在見到易書元進倉之后,書生就站了起來。
“這位兄臺,在下東廬楊本才,不知兄臺尊姓大名,可是也要上京趕考”
易書元回了一禮道。
“在下易書元,并不是考生。”
“哦”
楊本才點了點頭,還以為也是趕考的書生呢,套個近乎好有個照應,原來不是。
易書元沒再說什么,往船艙內部走去。
船上的乘客并不算多,除了剛剛上船的書生和易書元,也就零星七八個。
倉內空著很多地方,顯然船東這一次收貨并不算太順利。
到了傍晚,有人啃干糧,有人下船去吃東西,也有人去碼頭采購一些東西,以免在行船途中沒東西吃,在這船上,船家除了水,其他的一概不管,想吃東西也可以買。
易書元站在船頭甲板上看著碼頭上燈火通明,顯得熱鬧非凡。
跳板那邊,又有一些新客上船,有老有少,還有一對夫婦帶著兩個孩子,一個孩子不過六七歲,一個則還需要手抱著。
上船的價格明顯隨著時間呈現遞減,易書元雖然離得遠,但聽得清清楚楚,雖然沒幾個人是直達承天府的,大多會中途下船,但后面上船的人均一兩不到。
“死奸商”
易書元暗暗罵了一句,早知道晚點上船了。
稍遠處,有人罵罵咧咧忘這艘船邊走來。
“他娘的,真他娘的倒霉”“你說說那伙人是不是出老千”
“那也拉你不回”
幾人到了船頭處,聲音就小了下來。
收船費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
“怎么才回來就你們最晚了,把桌子搬上船,準備準備,明早要起航的。”
“是是是”“在碼頭玩了玩耽擱了”
“哼”
管事的提著一包錢上船了,船下的幾個船工低罵幾句,搬著桌凳也上了船。
傍晚的昏暗中,易書元在甲板那邊若有所思,那爛賭鬼居然是這艘船上的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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