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妖怪的這種“修煉成人”并不是必經階段,也只有在一些“離經叛道”之輩身上才會出現。
陸雨薇的母親,道行是絕對不簡單的
但最關鍵的是,易書元對陸雨薇的身世十分感興趣,或者說對她爹媽的故事十分感興趣,若非現在確實不是時候,他都要追問其中細節了。
心中思緒斷斷續續間,易書元再次展開折扇,不過這次是另一面。
將這條用陸雨薇頭發編成的小黑魚放到折扇扇面上,伸手輕輕拂過,法力運轉之間,這條小黑魚就已經成了扇子上的畫。
有了之前陸雨薇躍入扇中的心得體會,易書元自己施展起來,對死物就顯得輕松愜意。
隨后易書元又從袖中取了筆,點了一些朱砂水,對著扇子畫上的小黑魚涂涂畫畫。
黑色逐漸被涂成紅色,形態勾勒完整之后,那種結藝的繩索感也越來越淡,只是顏色有些太紅了。
但易書元將手伸到扇子另一面,頓時又一縷清水落下,正是之前吸取的開陽河水。
易書元將這一點點水撒到了剛畫好的魚上,頓時水融入扇中,就像是澆到了水墨之上,將畫作沖得有些朦朧,顏色也沖得霧化開來。
在這一片朦朧之中,一條錦鯉在游動,就連色彩也變得微微淡化,恰似之前的那一條錦鯉。
灰勉在邊上看得一愣一愣的,隨后趕忙說道。
“哎呀,這剛剛就該讓那條魚看到的,這樣就能讓她知道您的厲害了”
先生的厲害不能讓那條魚知道,這實在是讓灰勉這個“先生吹”有些難受。
易書元沒有答話,雖然這一法確實巧手妙思,但他不可能為了讓對方看到,就把她從扇子中弄出來,那是沒事找事。
易書元再次走出倉去,上到了甲板上。
這會夜已經有些深了,甲板上靜悄悄的。
易書元來到河邊,扇子沖著那個小水灣一甩,一條魚就落入了水中,在這個岸邊小水灣處藏了起來,和之前的陸雨薇難辨真假。
“運氣好的話,這幻術能撐到我們到達承天府。”
“它只會躲在這么”
灰勉這么問了一句,至少在它眼中,這條魚根本分不出真假。
易書元則微微一笑。
“自然不會,存了那錦鯉的三分驚情在頭發上,這魚也是會跑的,會小心翼翼地躲”
這魚為什么像
因為不僅僅是形似,而更有情似
這便是易書元的能耐了
第二天天明,船上的乘客們大多賴著不太想起床,楊本才則因為醉酒依然睡得很死。
易書元獨自走上甲板,站到了船頭位置。
船工們都已經早起,但也有些無精打采的。
一個個船工打著哈欠,用冰冷的開陽河水洗把臉刺激一下,才都精神起來。
與其他船工相對的是,連同孟老漢在內的五個船工打從起床的時候起就精神奕奕,一個個只覺得昨晚睡得那叫一個美。
“易先生早啊”“易先生早”
孟老漢和幾個船工看到易書元,都先后打著招呼。
“您那藥酒啊,真是厲害啊,我老寒腿,大冷天的難受的緊,今早起來別提有多舒坦了”
“我的肩膀也不酸了”
易書元笑笑回答。
“休息好了自然就會好的。”
幾個船工也不玩笑了,因為船東的人已經出來了,便立刻吆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