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庸皇帝眼神一亮,心中頓時明白了。
他知道
但也絕可能是譚元裳告訴他的。
明知身邊是君王,卻談笑自若進退有度。
這一刻,大庸皇帝看著易書元,頗有種古之帝王見到奇人名士的感覺,那些大才奇士最后都成了棟梁之臣。
而易書元也懶得猜皇帝心理活動,只是一邊吃一邊還想著,可惜咯,某個饞嘴的今天吃不著
城中一個客棧內,卓晴已經睡著了,而盤腿坐在床邊的一只小貂忽然覺得鼻子有點癢。
“啊秋”
打了個噴嚏的灰勉不由用爪子揉了揉鼻子,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
“難道我也會傷風”
雖然夜已經很深了,皇帝都打算今天就在譚府過夜,只是易書元肯定是不會留下的。
拒絕了諸多挽留之后,易書元還是告別譚府的主人家與賓客,獨自一人在夜色之中離去。
易書元搖著折扇走在夜幕中的街道上,有時在步履之見尚能覺出幾分注視,這是有御前侍衛在跟著。
唉,麻煩
不過直到易書元回了客棧,那種視線感也逐漸就弱了下去。
譚府之中,皇帝也沒那么快睡,而是和譚元裳一起在后者那不比御書房差的書房內秉燭夜談。
軟榻的桌案上擺著的,正是四本河神落分冊。
“今日也多謝你請朕來聽書了,否則可真的錯過了”
譚元裳這會倒也少了幾分面君的拘謹。
“我知道陛下在想什么,不過易先生嘛,說不定真的只是喜歡說書而已。”
“喜歡自然是喜歡的,技藝如此神奇,必然是勤學苦練過后的,但定也不限于說書。
此人胸中有抱負,腹內有學識,心中有韜略,更不缺乏從容氣度和膽識,只可惜他沒參加科舉啊,否則今年的狀元就是他了”
“哎哎哎陛下,您不是在整治舞弊和關系嘛,這算不算呢”
如譚元裳這種玩笑敢當面和皇帝開的人可不多。
皇帝笑了。
“這怎么能算呢本來三甲就是由朕指定的,朕愛用誰用誰”
這么說著,皇帝又想到了河神落,看向了第四冊的后記,那些剩余水中神將
,或許也是暗指被貪官壓著一頭的好官了。
而萬里河廟如今的寂寥也不美,引導民善當從之,也可表明自己的幾分心意。
“良喜。”
章良喜上前一步。
“老奴在”
“便傳一道口諭,命人去泊云港,為書中幾位神將立塑身,惡神當斬之,善神當揚之”
皇帝說到這又想了想補充一句。
“再看看那邊廟祝一干人等,是不是如書中所言這般貪婪,不行便也換了吧。”
“遵旨”
蟹將軍其實在廟里是有神像的,但位置很低,而其他的水族部將則本來連個名字都沒有。
皇帝的一道口諭,等于是在人間朝野方向,為幾位神將正名了,而河神落廣為流傳的趨勢已成。
或許水中幾位神將,此刻還想象不到自己將會得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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