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姬此刻沒有形體,心神的掙扎在葫蘆中等于對易書元完全透明,能感受到她的種種不甘情緒。
好一會之后,玄姬才開口。
“可若我說,自己也很難說清呢”“看來確實如此”
不用玄姬解釋什么,易書元已經明白她這句話并不是假話。“那只好讓你死一次容我看看了”
易書元輕描淡寫的話音落下,葫蘆手中托著的好似不再是葫蘆,而是一尊丹爐。
轟
葫蘆中的酒水好似化為炙熱烈焰。“啊”
玄姬立刻慘叫起來,這種痛苦比之前強烈了不知道多少倍。妖魂虛影顯現,逐漸爐中變得扭曲。
“喵嗷”
這種慘嚎聲聽得灰勉都炸毛了,縮在易書元的脖子上不敢亂動,但嘴上還是不甘示弱。
“好家伙,得虧了逮住它了,這么兇”
易書元則不說話,這種爐中煉化的方式,尋常誅殺要慢得多,而手中葫蘆簡直如他心神意境延伸,其中一切都明晰在心,自然也包括貓妖的氣數變化。
再者,這種情況下,如果貓妖真的有死了逃脫葫蘆的可能,那么易書元也能迅速終止煉化。
不過以目前情況看,葫蘆的封閉效果不錯。
“抱歉,忘了說了,就算死了,你可能還是出不去”
這么說著,貓妖的慘嚎聲已經顯得無力,自然不可能出言怒罵。
這段時間心情比較郁悶的除了十三樓坊云香閣的老鴇,估計就是大庸皇帝了。這會譚元裳正在御書房呢,陪著難得清閑一會的皇帝聊聊天。
“唉,那一夜聽完書之后,這易先生居然就此消失了,不該有那一問啊”皇帝指的“那一問”,便是那一句“知不知道我是誰”。
在大庸皇帝眼中,那會的易書元絕對已經對他帝王的身份心知肚明,那一問問出來,在這等高人眼中,可能代表著一定程度的攤牌,索性就逃了。
譚元裳在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喝茶吃糕點,聽到這不由插嘴道。“陛下,您就別唉聲嘆氣了”
嘆氣也沒用啊。
聽到譚元裳的話,皇帝不由道。
“這些個御前侍衛大內高手,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看個說書先生都看不住”譚元裳看了一眼一邊的章良喜,后者笑嘻嘻的一言不發,便只能自己說了。
“陛下息怒,您讓他們暗中看顧,又不準他們現身阻攔,而且易先生有龍飛揚這樣武功絕頂的朋友,真要盯緊了實在是不容易的。”
一提到龍飛揚,章良喜則也在心中細思,江湖上從沒聽過這一號人物,但此人武功絕對奇高。
不過這樣的高手倒也并沒有不尊大庸朝野,否則也不會有易書元請譚元裳幫忙了而皇帝那邊聽到譚元裳提起這名字,也是笑了笑。
“江湖風流人物啊,這易先生交的朋友確實確實也都十分不凡啊。”皇帝對龍飛揚的感官也不差,原因和章良喜心中的想法差不多。
這易書元的朋友,有龍飛揚這種神秘高手,而譚元裳也有意同他結交,就連自己這大庸皇帝,何嘗不是對他青睞呢。
這就更加符合皇帝心中對于奇人名士的想象。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這道理適用于任何事物,以至于皇帝對于今年科舉的期待也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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