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中,周家夫婦正在廚房忙活著,老廟祝也在一旁幫忙。
這群人當然也趕不及回家,就在這真君廟中跨年了。
一陣陣香味從廟宇后廚處飄來,讓灰勉鼻子聳動了好幾下,不過這會易書元正站在正殿中看著神像,它也沒有出聲催促。
齊仲斌站在一旁當然也不敢打攪。
此刻易書元的視角就十分有趣了,很有種自己看自己的感覺。
不光是因為易書元以原身看著神像,還存一分神念以神像看向原身。
以仙道法眼觀真君神像,則隱有神光環繞,法相隱而不現,神光若即若離聚而不散;
以神道法眼觀仙人真軀,則仙靈之氣隱而不顯,無有異常氣息,氣數如若常人,但再細看則清氣自生濁氣自退。
嘖,這就是以往其他人看我的感覺吧
隨后易書元走向后方,廚房外,老廟祝正捧著一些劈開的柴火回去,看到有兩人走來,一個儒生模樣看不出年歲,一個仙風道骨。
“你們是找廟祝吧呃,她可能暫時不太方便,有什么事找我也可以的,是要買香燭,或者捐獻香油錢,還是點長明燈亦或是想要做個法事”
易書元笑了笑。
“我等與廟祝乃是舊識,今日遠道而來,特來拜訪一下”
“噢,這樣啊”
還是那一間空曠的偏殿內,陳寒就站在門前,而邵真則把神案當做畫案,攤著白紙一手持筆,就這么看著陳寒卻并沒有作畫。
“怎么樣,這樣可以么”
陳寒忍不住問了一下邵真,但后者卻微微搖頭。
“還是不行”
“非也,姑娘出塵若仙,實在是在下憑生僅見,有些難以下筆”
“是畫不出來么”
邵真笑了。
“自然不可能,今日天色已晚,燈燭之下不便作畫,明日天明再行落筆之事”
陳寒微微皺眉,她在這里站了半下午,邵真就看了半下午,結果到頭來一筆都沒有落下,若非知道眼前之人十分特殊,縱然是她也會心生不喜。
不過有一點陳寒倒是頗感意外,這一下午,邵真看她的時候眼神十分清澈,只有贊嘆沒有任何欲望輕薄之色,也說明此人確實是沉浸在畫意之中。
“行,明天就明天,不過明天初一,廟里會很忙,我沒空站一整天”
邵真又笑了。
“陳姑娘今日之姿已經刻入邵某心中,明日姑娘自忙便是,無需再久站,我若察覺有所缺漏,也會自己遠遠觀望幾眼就夠了”
“看來陳姑娘這廟祝,當得確實不錯啊”
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傳來,陳寒面露欣喜,立刻開門出去,看到了站在偏殿外不遠處的齊仲斌。
“齊天師,真的是你,灰前輩也在么”
邵真此刻也從殿中走了出來,看向外頭的齊仲斌,這老者看著仙風道骨氣度不凡,顯然不是常人,齊天師,難道是個有名的法師
齊仲斌看了一看邵真,對著陳寒笑道。
“灰前輩和師父在廚房呢,或許我們還想在這留宿,需要經過你這廟祝的同意啊”
師父
陳寒雙目一下子睜大,易道子仙長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