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被陳寒本人買走,周圍文士自然很多都滿臉遺憾,但也說不出什么來。
縱使有人財力雄厚,但這些人當中相當一部分買這畫也有對陳寒傾慕的因素在,既然她自己喜歡,那誰還爭奪呢
也有人愿意幫陳寒付錢,不過她也沒有接受的意思。
陳寒從袖中取出一錠足重的黃金,直接擺在了桌上,然后伸手小心地將畫卷提了起來,輕輕一吹,原本還沒徹底干透的墨跡就已經穩定下來,只是旁人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邵先生,金子放這了,畫我就拿走了”
“陳姑娘請便”
陳寒笑了笑,捧著畫匆匆就走了,旁人趕忙提醒。
“唉,陳祝持,可要我為你裝裱一下”“小心墨跡啊”
不過陳寒至多只是微微點頭便不再理會,也讓眾人看著她的背影嘆息遺憾,不過很快又將邵真圍了起來。
“唉”“這畫可正好”“邵兄臺可否再畫一幅啊”
這邊鬧哄哄一片,另一邊的陳寒卻已經到了這段時間暫住的屋子內,并且關上了門才再次緩緩展開畫卷。
隨著畫卷重新呈現,陳寒臉上的神采也更加燦爛。
畫上的女子毫無疑問是陳寒自己,但畫中呈現的美不同于現實中的她,有著別樣的神韻
這畫的價值,難以估量
外頭的人群中,遺憾聲雖然有,但這會肚子的咕咕叫聲也成了主流,為了等這幅畫完成,眾人都餓著呢,此刻自然是紛紛告辭離去。
邵真被幾番邀請,但他卻都沒有接受,其余人互通姓名之后只好都遺憾離去。
真君廟的近水院落也相對而言安靜了不少,只剩下少量香客不時走過。
邵真手中攥著那一錠金子,直到此刻才發現易書元一直就站在不遠處,便下意識向著他行了一禮。
易書元微微點頭,隨后看向了另一個方向,遠處,忙碌了半天的周家夫婦正在幫著打理伏魔大殿外零落的雜物,收拾廊屋中多燭臺上殘余的蠟燭。
哪怕陳寒沒有特意吩咐,但周家夫婦干得格外賣力,甚至老廟祝有時候都只是在旁邊看著不用動手。
“易先生,邵某先失陪一下”
“邵先生請便”
易書元應了一句,目送邵真步履匆匆地向伏魔大殿方向走去。
灰勉從易書元懷中探出頭來,似乎明白了什么,后者低頭看了看它,笑道。
“你云萊大神的神像,就要靠他畫出來了”
灰勉輕輕點頭,也不由開口說道。
“若是舍小弟和于小妹也能讓邵真畫出人像,對它們日后化形一定也大有益處”
“一點就透”
易書元看向那邊已經關起來的屋子,想必陳寒也已經明白了過來,只不過要讓邵真畫出人像,還得費一番功夫才是。
不過灰勉卻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點。
“先生,您身上有十兩黃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