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楚航還不覺得如何,但一邊捕頭和幾個被點穴的武者則心頭一驚,兩天
本以為也就是兩個時辰了不得了。
這其實也和點穴手法有關,不讓武者自身內力合力一處,但這些段嗣烈是不會說的。
雖然晚上喝了不少酒,但很顯然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鹿靈縣縣衙的大牢之內,刑獄房中鎖著被抓回來的六人,即便被點了穴,但該有的保障一個都不能少。
秦捕頭和一個半夜被請到縣衙的大夫為人處理著傷口。
“嘶”
即便是為首的那個武者,此刻也頻頻皺眉吸氣。
“忍著點,還沒上藥呢。”
老大夫的手很穩,清理了創口之后,正在用針線縫合那個肩頭的傷口,這種傷口的縫合也是常見療法,手法自然也談不上精細,當然,麻藥更是沒有的。
“嘖嘖,竟然沒有多少血流出來,武功真是奇妙啊”
老大夫忍不住稱贊了一句,但他不知道的是,要做到這一點,在武者中也不容易。
等縫合了傷口又上了金瘡藥再包扎完畢,老大夫才起身,領了診費之后告辭離去。
大牢內的氣氛也很快變得危險起來,一群公門人和軍士,甚至還帶著一些酒氣,不懷好意地看著六個被鎖住的嫌犯,怎么看都不會發生什么愉快的好事,嗯,這當然是對于嫌犯來說的。
不過這六人顯然也不是常人,審問開始就不太順利,后面用上了刑罰,也將人單獨分開審訊,但得到的信息也很零碎,也無法斷定真假。
但信息未必要全才有用,有些看似無關緊要的信息,在一些人那卻也能產生關鍵作用。
楚航和段嗣烈就處于那個領頭人所在的刑房內,這人沒有受到什么酷刑,但其他方向的慘叫和哀嚎就沒怎么停過。
“啊啊”“給我個痛快,給我痛快吧”
“啊饒了我吧,我說我說”
慘嚎聲反正把鹿靈縣大牢內原本不多的幾個囚犯嚇得不輕,一個個都縮在自己的牢房角落大氣也不敢出。
這聲音傳到楚航和段嗣烈所在的牢房中,二人一直是坐在凳子上看著那個為首武者,能見到他的臉色顯然有了變化。
段嗣烈看看楚航,后者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同樣的情況在其余審訊的牢房內也有發生,而在大牢深處,正有一個平日里牙尖嘴利的衙役在扯著嗓子哭喊大叫。
“我說別打了,別打了,我什么都招”
一旁的同僚和兩個軍士驚嘆著忍笑,實在是沒想到這人演得如此惟妙惟肖。
說實在的,若是易書元在這,恐怕都得對這衙役產生些興趣。
這就是所謂零碎信息中的關鍵了,一開始雖進展不順,但楚航等人通過這些人只言片語和推導,能判斷他們其實并非一直朝夕相處的聚在一起,相互之間遠談不上非常熟悉。
也就是說,對各自的聲音其實并不是很敏感。
偽造一個人受不住刑罰被破開口子,等于是在同時突破六人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