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齊仲斌才抬頭望向娘娘廟門口內側,看向了站在廟門處的那個人。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剛才還在感慨的,此刻看到齊仲斌那張臉,喻婆是氣不打一處來。
“哼這老東西身子骨倒是硬朗”
拐杖“咚”地一下重重杵地,喻婆轉身就走,甚至都不要婦人攙扶,把后者看得愣了一會,隨后又下意識轉身看向剛剛喻婆注視的方向。
那棵樹下的老相師
婦人望著此刻忽然變得步伐穩健十分精神的喻婆,猶豫一下還是沒追上去,而是走出廟門,在靠近那棵樹的位置仔細打量。
那里剛剛擺好攤位的是一個面色紅潤一頭鶴發老人,看起來精氣神飽滿,但也十分陌生。
能不陌生么,除了年輕時之外,齊仲斌真正在茗州待的時間其實并不算多長。
似乎是察覺到被注視,整理攤位的老人看向了婦人,并笑著點了點頭,中年婦人也只好回以一個笑容。
喻婆和這老相師肯定是認識的。
齊仲斌搖了搖頭,以木箱子當凳子坐下,這老太婆還是這脾氣,不過身上氣數變化已經能見一些端倪。
正如師父當年說的那樣,路不同啊。
也是這時,齊仲斌忽然心有所感,抬頭看向天空,只見一道明亮的神光從天而降,仿佛陽光都隨著神光匯聚了過來。
這一刻,正帶著怒氣走向廟宇后方的喻婆也下意識抬頭,看到那光輝都愣了好一會,這是什么光好像最近自己能看到的奇怪東西也多了起來
正常而言,即便是喻婆,也是不足以見到神光的,但顯然現在的她多少是有些不同了。
那神光不一會就落到了娘娘廟外,落到了那棵大樹下,在齊仲斌都下意識伸手遮面的時候,神光化為了一名禮冠長袍的神人,并且一露面就向齊仲斌行禮問候。
“星羅司禮星官尤慶鐘,見過齊道友”
星羅司禮星官這稱呼聽得齊仲斌一愣,因為實在沒聽過這種神號,但尤慶鐘的名字一出來,再結合那鷹鉤鼻和銳利的眼睛,他就立刻明白來者是誰了。
“尤星官,尊神不是昂日星么是來找我的”
或者是來找我師父的
齊仲斌語氣詫異,腦海里浮現一只大公雞的形象,傳說昂日星官曾經是一只雞妖成神
“哦,齊道友所言不差,不過尤某如今也是星羅司禮星官,此番是專程來尋你的,道友可是讓我好找啊”
真是找我
齊仲斌還沒說話,尤慶鐘已經取出了兩枚玉牌。
“請齊道友收下天仙令和星羅法會請帖,三年后,天界星羅盛會召開,天地各方萬千正道皆會赴會”
“星羅會是什么”
齊仲斌是真不知道,這問得尤慶鐘不由一愣,耐著性子解釋道。
“此乃天地間有數的盛會,屆時天河星力暴漲,萬道氣數勃發,是數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會,今次盛會更是會有大氣運大機緣,非等閑之輩能去也”
“那齊某又是何德何能啊”
尤慶鐘笑了,就憑你是易道子的弟子,這星羅會差誰也不能差你
“還請道友收下,我還要去往他處呢”
尤慶鐘雙手伸出,見此情況,齊仲斌也只好趕緊接了過來。
“齊道友,我們星羅會見,恕尤某不能久留,告辭了”
“尤星官請,齊某不送了”
二人相互行了一禮,隨后一道神光升天而去,昂日星已經消失在眼前。
齊仲斌低頭愣愣看著手中的兩塊玉牌,一塊是天仙令,他在師父那見過,這個倒是還好,師父也說過,這東西好像是有點道行的仙修都會送,不足為奇。
確實,易書元當初就是這么認為的,而這種觀念顯然在齊仲斌這還沒糾正過來。
齊仲斌又看向另一塊玉牌,這是一塊墨玉,但上面似乎有點點星輝,刻文“星羅諭”三字。
哎呀,忘了問師父去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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