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蟾王嘆息一聲,在山巔坐下來。
“靈鯉夫人或許難忘其夫,傷感百年懷傷心之劍,冪籬仙子手握仙劍,卻懷柔情之心,皆為天下奇女子也”
說著大蟾王一下抬頭看向易書元,把差點探頭出來的灰勉嚇得毛都立起來了。
“再說了,她干嘛斬我呢就算站在人道的角度,我本也沒做啥傷天害理之事,而且自今日起,我要告誡自己萬不可為虐為禍,說不得還得做些造福蒼生的事呢”
易書元嘴角微微抽動一下,這蛤蟆是病得不輕啊
但似乎又莫名其妙的達到了某種還算不錯的結果,至少這件事上這大蟾王不像是開玩笑的。
“行,記著你的話,我等著你被砍的那一天,到時候替你報仇”
玩笑話一句,誰知大蟾王趕忙連連擺手,這白鶴當兄弟是真不錯,還知道給我報仇,但這種為兄弟義氣之人怕是會下死手。
“哎哎哎,別別別,真被砍了也不用你報仇,我自己處理,自己處理”
我嘞個去,易書元有種現在就拔劍把這蛤蟆砍了的沖動,冪籬本就是他的變化不說,曾經網絡時代有關舔狗的記憶都好似被喚醒了。
好一會,易書元才無奈嘆氣,愛咋咋地吧。
此刻易書元望向南方,袖中屈指一算,恍惚間好似能看到蒼山中風雪滾滾冰霜匯聚。
該來的還是要來
大秋寺中,人們已經發現冪籬失蹤了,管杏華等人急匆匆找到了伐木中的無法和尚,說明了來意。
一番解釋之后,管杏華趕忙道。
“無法大師,這樣的世道,冪籬姑娘若是被人擄走后果不堪設想,還請大師快快發動寺中之人去找吧”
周圍同來之人同樣焦急,一起和無法和尚在這勞作青壯也緊張起來。
“是啊大師,快去找吧,晚了就糟了”“這世道人心太惡了”
“會不會是那群兵”
無法和尚雙手合十。
“我佛慈悲,諸位施主不必焦急,冪籬本也非是凡人也,其臨走告知管施主言有緣再見,便是法消人去了”
無法和尚平淡的聲音好似能緩和眾人緊張的心緒。
“我大秋寺四面皆忙,人走定然可見,而今來之不見蹤,去之不見影冪籬者,意為遮面紗巾,仙神佛尊化此身來救,借此點化世人,善哉”
聽無法大師說到此處,其實來者很多人心中已經信了幾分,尤其是管杏華,更是豁然開朗,她接觸最深,此刻也略覺恍惚。
只不過天人下凡的說法雖然在大秋寺流傳了開來,但大秋寺里還是有不少人四處找尋了一番的。
道興府城中,原本的府衙如今已經是麒麟軍的帥府,而那一群去大秋寺的兵士也已經回到了這里。
一名儒士打扮的中年人在原本衙門的后院聽了將官的匯報,聽完全部之后皺眉撫須若所有所思。
“沒想到這大秋寺還真是個救濟難民的地方”
一邊另有人冷聲道。
“我看未必,大秋寺什么地方我可是清楚得很,我看連將軍是看岔了眼吧,你素來狠辣,今天別人跟你演一出戲你怎么就信了呢”
將官冷眼看向說的人,冷哼一聲之后看向坐在唯一坐著的男子。
“主公,在下所言句句屬實”
一旁同來的兩名副將也忍不住出聲。
“主公,我等百余名弟兄都隨將軍親眼去看了,演戲是演不出那樣的,大秋寺數千人多是老弱病殘,各處都搭了窩棚,僧舍佛堂也都住滿了人”
“對啊,我們去的時候還有婦人難產,我等一同等待那嬰孩呱呱墜地,全寺數千人都歡騰雀躍,如何能是演的”
或許是要言簡意賅表達大秋寺情況就行了,生孩子這事剛剛將官沒說,此刻被副官一提更添幾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