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重天罡變的運用,也是易書元所用天罡變以來最輕松的一次,甚至算不上有太大的疲憊感。
當然,這也僅僅是有限度的變化,并非完整的法天象地。
幾個神人對視一眼,有人忍不住詢問小心一句。
“請教真君,方才您所使的是何種法相神通”
易書元回頭看了一眼,如他所料,以前應該也沒有誰用過如此夸張的法相神通,這里也沒有一只用棍子捅破天的猴子。
“此為法天象地”
說完這句話,易書元化為一道神光遠去北方,妥妥是路過的樣子。
下方原本的龍妖斗法之地,大蟾王和四條蛟龍也紛紛如釋重負。
大江遠方的洪業也不由松了口氣,看來顯圣真君也并非是借機針對性出手。
不過這會,卻誰都不敢再度動手了。
剛剛可以說是警告,而發出警告的人可是伏魔圣尊,不會有誰認為這警告是玩笑吧
大蟾王和四條蛟龍對峙片刻,似乎也是知曉遠方之事,隨后就各自退去了。
連帶著原本跟隨雪蟒的蛟龍一起,四蛟全都入了那條大江離去,即便覺得不甘,但也只能吃下這啞巴虧了。
為首的洪氏蛟龍在入江前回望那遠方的巨蟾,恨恨低語一聲。
“大蟾王哼”
咬牙切齒之聲落下,蛟龍入江游走。
另一邊的大土丘上,巨蟾臥在上頭望著龍族遠去,似乎是也聽到了那蛟龍的恨恨之聲。
“嘿,倒是恨上我了,怎么沒膽子去恨那顯呃”
后面的話大蟾王也就不說了,抬頭看看萬里無云的天空,隨后“轟”地一聲中躍起,跳向了遠方,還在空中就變回了人形,融入一縷水霧飛向大秋山。
一回到道興府大秋山一側,天氣自然已經放晴,但下方依然是一片冰天雪地。
大蟾王落回那一處山巔,看著還躺那的白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走過去直接抬腿就準備來一腳。
結果這一腳才踹過去,睡夢中的易書元就抬手擋住了這一腳。
大蟾王稍稍用力蹬了幾下,踹不下去了。
“嗬”
易書元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抬頭看向大蟾王。
“蟾兄這是何故”
“你你怎么沒睡死過去架打完了你酒倒是醒了”
大蟾王說著氣憤地抽回了腳。
易書元懷中的灰勉笑得發抖,而易書元自己則忍著笑意無辜探手。
“啊打架這鶴某不過是聽那老僧講經似有所悟,打個盹的功夫難道蟾兄和人斗法了”
“裝你再裝唉,你在笑是不是我看到了”
“沒有沒有,鶴某正摸不著頭腦呢,如何會笑蟾兄勿要疑神疑鬼了”
看著白鶴一本正經的樣子,大蟾王嘴角抽了一下,還真有點吃不準了,但剛剛分明感覺那白鶴有那么一股笑意。
“不對啊,顯圣真君都出手了,你在這雖然隔著幾百里,但不至于察覺不到吧”
“哦,原來是顯圣真君出手,所以我才驚醒,只是還有些迷糊呢,蟾兄就回來了”
說著易書元站起身來,望向了大秋山腳下。
“看來下面也已經有結果了”
這話題一扯開,大蟾王便也望向大秋山下。
距離大秋寺所在十幾里外的一片雪原上,一條化蛟八成,已然有四爪的雪蟒癱軟在雪地上,一名衣衫襤褸渾身金色的老僧就跪壓在蛇頭處,一只拳頭還維持著舉起的姿態。
畢竟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大蛇應該是還沒死,但也已經沒了動靜。
無法和尚揚起的拳頭漸漸放下,抬頭看向天空,此刻已經萬里無云,沒有什么風雪冰霜落下。
和尚低頭看向大蛇,雖然沒有動靜,但他知道蛇目尚能視物,甚至能隱約感受到大蛇那種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