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知司,那個叫什么廖昱的,一直吵著要見你。”
“他在哪”
“我帶知司過去。”
陳忠殷勤帶路。
現在趙駿已經確定了在皇城司的權威。
畢竟一個王世隆,還有三個皇城司文官,六個指揮使全讓他給擼了,其中除王世隆以外,另外九人都因為里通外敵現在也被關在這里。
陳忠之前去看過李斌等人,被鞭子抽得渾身血淋淋的,不僅買賣消息所得全部沒收,人也得判流放,真的慘。
趙駿聽了陳忠的話點點頭,然后站在刑房門口向里面看了一眼。
就看到刑房里那位詹武被拷在木柱上,身上打得遍體鱗傷,渾身都是血,完全沒有了當初高高在上的司法參軍模樣。
對于這種人趙駿一點都不同情,因為范仲淹把對方的罪證都給了他,里面的任何一條都十惡不赦。
譬如這位司法參軍有一位親戚開設酒樓,為了打擊這位親戚的競爭對手,他派人以莫須有的罪名關押了那名酒樓老板長達兩年半的時間。
最后那位酒樓老板的家人把該賣得全都賣了,把錢交到他手里,才把人放出來。
還有收受無憂洞、鬼樊樓的賄賂,將那些告到官府失竊孩子的人一律拖延案件,包庇無憂洞、鬼樊樓以及其它黑幫的打手。
家里甚至有幾個妾都是他在街上看中美色,用各種手段強搶而來。
可以說,在底層百姓眼中,這位司法參軍以及開封府的其余同僚,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那些受害的百姓頭上,讓他們傾家蕩產,乃至于家破人亡,充滿了絕望。
而如今,這些人也將面臨絕望。
就如同他們對待那些底層百姓們一樣。
趙駿跟著陳忠一路往牢房深處去。
走了約五六十間牢房的距離,到了一間牢房門口。
此刻牢房內稻草上躺著一個血人。
廖昱的十根手指頭被砍斷了,牙齒都被扒光,渾身都是血。
陳忠走到門口道“廖昱,知司來了。”
廖昱聽到聲音,艱難地抬起頭,然后用手腳爬到了門口,仰起臉看向趙駿。
趙駿居高臨下,隔著牢門看著他。
誰又能想到,僅僅二十天不到的時間,上次在南堂街見了一面,如今卻變成了這樣
廖昱看到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對手,勉強露了個慘笑道“趙駿”
牙齒沒了,說話漏風,讓聲音變得有些含糊。
趙駿冷眼看著他道“聽說你有事找我”
“我只想知道,我輸在哪里”
廖昱問。
他自詡是個聰明人,用的辦法也是常人難以招架的計策。
為什么趙駿卻可以不按套路出牌,完全無視他的陰謀詭計,徑直不顧任何官場規矩,朝廷法度抓人
“首先,你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抓你是我應該做的。”
趙駿低頭看著他,輕聲道“其次,你還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么陰謀詭計都沒什么用。最后,也是最重要一點,下輩子注意點,少干點壞事。”
“哦。”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說道“你可能沒下輩子了,就算這世上有地府,你下輩子也該做畜生,可能連畜生都做不了。”
廖昱不僅是無憂洞和鬼樊樓等背后的保護傘,同時也開設賭坊、牙行,城中不少婦女失蹤,就是被他的手下拐走賣去做娼妓。另外他還阻撓百姓報案,放縱手下欺凌毆打甚至殺死百姓。
手底下害得多少汴梁百姓妻離子散,說十惡不赦都算是抬舉他。
下輩子。
估計連畜生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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